“孤倒也不关心他,只是随口一问,想必他也不会关心孤吧?那么,张别驾到洛阳来,不知有何事?”
不得不说,刘鑫的话听在耳里,让张松觉得很刺耳。
“奉益州牧之命,前来拜见陛下。”
“既然来拜见陛下,来找本王干嘛?”
张松一阵愕然,又想了想,才说:“此前,陛下为李傕、郭汜、曹操等人挟持,州牧久有救陛下之心,却苦于益州太偏远,实是无能为力。”
“今州牧听闻燕王辅佐陛下,重振朝纲,光复汉室。州牧便令我前来洛阳,查看洛阳情况,与朝廷修好。”
“哈哈哈哈,益州本乃汉之领土,天下大乱之时,朝廷势微,各诸侯纷纷自立,益州牧亦是继承其父基业,割据一方。今朝廷在本王的扶持下,已是拨乱反正,各路诸侯自当卸甲归田,刀枪入库,重新归附朝廷。”
“然益州牧却不顾朝廷政令,仍是割据一方,此乃叛逆之举。且,张别驾之言误矣,益州归朝廷管辖,当无条件听从朝廷的指令,张别驾却说与朝廷修好,莫非益州是独立的国度不成?难道刘璋称帝了?”
张松脸色大变,连忙辩驳:“燕王之言有些误解,益州乃汉之领土,州牧听闻燕王扶正朝纲,但不知事情真相,便派我来洛阳,以观洛阳形势,若汉室可兴,州牧自然愿意举益州归于朝廷。”
张松的话,刘鑫心里并不相信,以张松在历史上的表现来看,此人就是个投机者。此前,他已经得到过消息,刘备可能会向益州刘璋求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张松在来洛阳的途中,多半已经在荆州见过刘备了。
这张松心里多半是在衡量引谁入益州,以此来换取个人的前程发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本无可厚非,张松为自己谋划亦无可指责,但若是牺牲自己的主子为代价,那就不一样了。是以,刘鑫对张松并不抱好感。
此时的刘鑫可不是历史上的曹操,历史上曹操怠慢张松时,刚败于赤壁,关中又未平,实力弱得很。如今刘鑫平定关中、雍、凉、扬等州,全天下就剩下荆、益、交三州,哪还会顾虑那么多?
就算刘璋和刘备结盟又如何?他不认为两人结盟可以阻挡他南下的脚步。
“那如今洛阳的形势,你可看明白了吗?”
“我在益州时,曾闻洛阳破败不堪,但今日所见,甚是惊叹,洛阳之繁华,已远远超过从益州到此的所有城市。”
“那是自然,洛阳乃大汉都城,孤花费巨资打造,岂会不繁荣?”刘鑫突然有些心烦起来,不想跟张松扯太多:“张别驾,益州之事,你当转告益州牧,不日我将大军南下,攻打荆州,益州牧当好好抉择。若抉择不当,恐怕会性命难保,还连累家人,让他好之为之吧!”
张松心中微微一惊,莫非他与刘备暗中接触之事,已为刘鑫所察觉?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燕王的话,我必转告益州牧,想必州牧也会尽快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