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屋外一声高喊。
“进来。”
一个亲兵进来了:“报州牧,有洛阳的人,来到成都,自称是朝廷使者,姓张名既,字德容。”
“朝廷的使者,岂不是就是刘鑫的使者?不见,都要兵戎相见了,还见他干嘛?”
王累连忙站出来:“州牧,朝廷使者前来,州牧若不见,反失了礼仪,那刘鑫岂不是有了借口?不如……还是见上一见吧!”
“好吧!那就让使者先进来吧!”刘璋一想也对,自己若是连使者都不敢见,岂不显得心虚?
张既很快就被带了进来,他朝刘璋行了个礼:“燕王使者张既张德容拜见益州牧。”
“使者请起,赐座!”
张既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随手拿出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喷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涩?”
“此是荼,乃我益州的特产之一。看来,使者似乎并未吃过这荼。”
“哦?原来此就是荼?我听说燕王经常从益州购入荼,然后以锅炒之,称之为茶,可以冲泡饮用,如今洛阳之地,饮茶已是风靡,倒是现在这种过时的吃法,已经不合时宜了。”
“竟有此等之事?我益州人怎么不知?”
“也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若是诸位有人最近几年去过洛阳,想必会知道。”
在场众人把目光投向张松,张松是众人中唯一的一个最近去过洛阳的人。
张松行了个礼:“正是,我喝过茶,确实好喝,但我竟是不知那是益州的荼。”
以茶为话题,张既侃侃而谈,倒是和益州这帮人谈得投机了。不过,他终究要跟刘璋谈起正事。
“州牧,这荼原本只是一种草药,吃之可有益身心,燕王创出炒茶之法,使之风靡天下,然益州之人却闻所未闻,何也?只因益州消息闭塞。州牧乃汉室宗亲,天下大乱时,州牧据益州之地,保一地安定,此乃州牧之功。”
“今燕王辅佐朝廷,平定各地,天下之大,唯有益州孤悬在外,燕王不安呀!故燕王派我前来成都,只为促进益州与朝廷交好,使益州重归大汉。”
张既话音刚落,郑度站了出来:“哈哈哈哈,使者说了老半天,无非是想让州牧投降刘鑫而已,还说什么交好?我益州沃野千里,物产丰阜,军力强盛,地势险要,如此要地,岂能不战而降?”
张既看着郑度:“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姓郑。”
“郑先生所言还需谨慎,燕王乃朝廷重臣,郑先生却直呼其名,恐怕不妥!益州本是汉土,州牧此前据之,乃因天下大乱之故,今天下已定,这益州自然要重归朝廷,否则……这便是叛逆,州牧恐怕会身败名裂。”
“益州虽是险要之地,但并非无路可进,燕王大军数十万,可同时从汉中、南郡两路入蜀,如此兵力,恐非益州军队所能阻挡,或许州牧以为,刘备屯兵巫县,可借刘备之力挡燕王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