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刘备据荆州,强盛之时有近十万兵力,当时连益州实力都不如荆州,尚且败于燕王之手,如今如野犬一般,四处逃窜,抢占了巫县,才得以栖身,又岂能挡燕王之兵?”
“倒是州牧收留刘备,已是忤逆了燕王,若再以兵拒燕王,则双方不可再调解,他日燕王攻破益州,州牧的下场就不妙了。”
张既的话暗含威胁,刘璋心中一凛,似乎被吓到了。
王累看不得张既受惊吓,连忙站出来:“使者之言,未免危言耸听,燕王虽强,但益州乃天然屏障,又岂是容易攻破的?在座诸人皆见多识广,才智卓绝,使者可吓唬不了我们!”
“哼!”张既不以为然:“见多识广,才智卓绝?益州消息闭塞,久不闻外界之事,不过井底之蛙而已!”
“张既!你何敢出此言?”王累大骂起来,显然张既的话伤到了他。
“哈哈哈哈。燕王起于幽州,平定北方,南下中原,再平荆扬之地,关中、西凉皆平,燕王只需随便一招手,便能召集百万大军,益州充其量不过几万军队而已,兵力相差如此悬殊?你们益州人竟以为仍能挡燕王之兵,真是可笑。”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昔日公孙述便是无自知之明,才以益州独挡我朝光武皇帝,结果落了个败亡的下场,莫非益州牧要重蹈覆辙吗?”张既的音量高了起来,言语中有了怒气。
刘璋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了张既的话,也是大怒:“使者,此是在成都,不是在洛阳,你需说话谨慎。”张既看轻益州,让他这个州牧也感到很不满。
“州牧……”张既正想说着什么,法正站了出来:“使者,你受命而来,其意图我们州牧已经知道,但你不是说客,无须说得太多,州牧自有决断。”
张既听到法正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无话可说,他干脆就不说,起身告退。他打算在成都留几天,得到刘璋的正式回复后,再返回洛阳。
张既走了之后,益州这一帮人商量了老半天时间,仍是没有决定,究竟是投降刘鑫,还是支援刘备与刘鑫对抗?
连续商议了三天时间,仍是没有决断,刘璋被手下一帮人吵得脑袋都大了,于是走到外面来呼吸新鲜空气,舒展一下筋骨。
正巧益州从事王商从外面进来:“王从事,益州大事,你不为我出谋划策,却姗姗来迟,这是何故?”
王商受了责难,却并不在意:“州牧,我亦有说法,不知州牧可愿意一听?”
“哦,什么说法?”
“我想问一个问题,州牧可愿意放弃益州?”
“益州乃父亲传下的基业,我岂能轻易放弃?”
“若州牧不愿意放弃益州,那就支援刘备粮草,与刘备合力,阻挡刘鑫大军。”
“可战又怕不敌!”
“州牧若降,则失去益州基业,恐怕亦会被刘鑫囚禁,若不降,即便战败,亦不过是失去益州基业,只要不被刘鑫抓住,就免于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