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之后,还敢来他的地盘,亓官宴嗤嗤低笑两声,穿过庄园正大门,将车子直接开到别墅门口。
下车后,绕到副驾驶开门。
手指掀开捂得严实的外套,顿时露出一张湿漉漉的小脸,亓官宴屈腰探进身子,心口骤缩阵阵痛意。
“是我没有让阿知满意吗?”
南知意捂着嘴巴,惧怕地控制哭意。
缠绵情谊过去之后,南知意只觉心寒身冷,他没有过问她要不要,擅作主张地在外面那样对她。
骨子里嗜血为虐的人,邪佞偏执,怎么会学会听从她的意见。
身上有条无形的锁链,那头是他,他玩弄着控于股掌的雀儿,满足他阴暗内心另一面的需求,乐此不疲。
最近南知意哭的频率剧增,亓官宴吻了下晶莹的眼睫,咸涩的像海水,带给他的口腔无边苦涩。
“阿知对我哪里不满意,我改。”
他带着一丝哀求,祈求她能给些反应。
南知意牢牢记着他把她丢猎场的冷戾模样,已经把他恐吓下给的‘教训’当做威胁生命的存在。
她收拾好心情,撇了撇嘴,极力争取,“你真的不行,还有,下次在哪里记得问我的意见。”
摩挲着她脸颊的指尖顿住,移到柔软的唇瓣,轻轻划过整齐的齿尖,一声揶揄的笑声从亓官宴口中传出。
“阿知说的我一定改正,现在去卧室,你监督我可以吗?”
他态度端正,俨然知错就改。
手臂从她小腿和后背穿过,亓官宴想打横抱她下车。
他褪去疯狂的样子,温和宠溺,令人暂时压下少许惧意。
南知意蓦然发现,大抵长得好看的人是有这样的好处在的,尽管他做尽令她害怕的事情,可当他恢复平静,那完美如神只的面孔仍给人一种他是天使的错觉。
至少,她迷恋过无数日夜。
“抱我上楼,”南知意生出骄纵叛逆的心,试探他对自己的宽容,“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我的腿很酸,不想走路。”
人鱼姬的裙子完美贴合玲珑有致的身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裙摆脏了一块。
亓官宴笑的玩味,松开手臂,好脾气地给她套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宽大的衣服盖到她大腿处遮挡住她的窘态。
许是在他能容忍的底线里,她能享受到他的宠爱,提些无关紧要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南知意专注思考着,突然身体腾空,流线型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身体已然离开了有力的臂膀。
“阿宴——!”
她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身体落下时,后怕地圈住亓官宴的脖颈,牢牢搂紧。
他抱着她恶作剧地往上一抛,随后,手臂轻松接住,不顾及出来迎接他的Asa和查理苏苏,就这样惬意地越过所有人穿过客厅。
无所顾忌地对她说着娇哄的话,“阿宴忙着求老婆原谅,老婆愿意让阿宴分出一点时间打发走他们吗?”
查理苏苏的鼻子快气歪了,她爱慕的男人用尽温柔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知不知道Henry的身份多尊贵,他的手怎么能做那么粗鄙的事情!
因为,在她妒忌的灼灼目光中,南知意好似单纯地说:“那阿宴能不能帮我把裙子洗了?”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贬低强制她的男人,在发泄,在生气。
“Henry!”查理苏苏愤愤出声,“就算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对你放肆,你是北美最大财阀集团的掌权人,不是这个女人可以随意使唤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