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越看越不对!
所有的作品,都是以成年男人上半身为雏形创作。
这张完工的画,男人肩宽胸健,黑色衬衣包裹着健硕有力的肌肉,她用竖耳杜宾犬头代替男人的脑袋,狗头眉眼微拧,好似冷眼肃面的坏蛋。
另外画了一半的,是眼镜蛇脑袋,吐着森寒的蛇信子,眼神寒冷。
再看下一张草稿,西装革履的山猫,支棱着的耳朵上各一撮黑短毛,凶悍无比。
虽然没有画五官,但它的衬衣领口处勾勒一个深色唇印,已然出卖了原型是谁。
她特意在动物脑袋上加了浪漫的花环,或者耳朵上别了枝小小的花朵,中和了动物的眸底散发的危险,亓官宴仍感受到它们眼神的不善。
他连着吸了几口气,一把夺走手机,终止南知意的通话。
后者手中落空,愣了一秒后,气恼地去抢。
“你快还给我,我还没和书研说完话呢!”
亓官宴把手机塞裤兜里,按得紧紧的,“她的话我都听腻了,你给我说说这些画什么意思!”
这俩人聊天,无非是亓书研问,她答,最后再绕回卓子御身上。
卓子御脑子抽风,跑京城进亓官夏公司里上班,小算盘打得他在德萨都听见了,打算一边讨好未来岳父,一边做亓书研的助理,从工作入手接近她,让她回心转意。
殊不知,这样拙劣的手段,费力不讨好,只会让未来岳父嫌他没出息。
“老实交代,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样的形象吗!”懒得理卓子御的蠢事,亓官宴单手钳住南知意两个手腕,两条大长腿把她夹住。
制服住张牙舞爪的人,亓官宴把画拿到她眼前。
南知意被他大力箍的动不了,小脸染了气恼的红晕,“就是画得你凶我的样子,你不让我画,我画二叔行了吧!”
正好,她还没画过遗照,拿他练手。
还敢画别的男人!一听这,亓官宴扔了画,一手仍钳着纤细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叩住她的后脑勺带过来,他用力吻在娇嫩的红唇。
手掌的力气很大,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撬开紧闭的牙关,夺走所有稀薄的氧气。
南知意唇边湿润润的,对于亓官宴的强吻又气又恼,就在感到自己快窒息时,亓官宴松嘴,她抓住机会追过去,尖牙一口咬在薄唇上。
“唔!”
“嘶——”
刺疼袭来,亓官宴动也不敢动,赶忙松开钳制细腕的手掌,扶住南知意的腰身稳住,生怕她急眼咬走一块肉。
口腔溢进温热浓稠的液体,铁锈味涌来。
受害者没发火,肇事者止住恶行后,“啪嗒,啪嗒”掉出豆大的眼泪,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现在像狮子,想吃我,”娇气的嗓音软乎乎,委屈巴巴的。
“客厅里吃阿知,似乎不错,”亓官宴挑眉,好像真的在想这样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