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放缓呼吸,仰头。
清浅着吻在薄唇上,抓住男人的肩膀,费力凑过去,想给他一些安慰。
亓官宴回应着她,有力的手掌托着细腰的动作轻缓温柔。
低冽的男性气息混着淡淡烟草味,缓缓渡进柔软的唇瓣。
不知什么时候,深邃的蓝瞳缓缓闭上,专心沉溺在这个吻里。
这样的轻柔的程度远远不够,亓官宴一手叩着她后颈,原本托着细腰的手死死捏住小巧的下巴禁锢,唇齿紧紧相贴,舌尖扫过小小的齿尖。
男人顺势倚回沙发,纤细的腿跨在他腰上,南知意半俯着圈住他脖颈,顺从地由他横冲霸道地索吻。
亓官宴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很快摁了电源键,没了扰人的铃声,捏了捏细嫩的腰肢。
“赛维给家里的佣人放假了,他和顾姨去采购食材,客厅里,可以吗?”
他微微喘气,脑袋伏在纤弱的肩,征求对方的意见。
长指攀上内衣后面的排扣,南知意的呼吸灼烫不已。
“卧、卧室,好吗?”
“阿知……”狭长眸尾低垂,嗓音拖长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
他小声哀求着,握住她的双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就那样一直看着她,目光期期艾艾,盼着她动摇。
找回属于自己的呼吸,南知意莹润的眸子羞怯着,低头小声说:“有人回来的话,看到就不好了。”
一旦开始,他会没完没了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带着忘记时间。
如果顾姨和赛维他们突然回来,她绝对一辈子没脸见人了。
男人很失望,换了个请求,“那以后不要见阚子臣可以吗?我心里会胡思乱想。”
南知意愣了一下,点头,“我一直都不想看见他,阿宴,你什么时候对自己没有自信了?”
笑着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开错玩笑,忙捂着嘴摇头。
不能生孩子,肯定会打击到男人的自信,她干嘛多嘴说后面的话!
见她乖乖点头,脑袋又迅速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亓官宴深深拧眉,眸底都泛出凉意。
怕他误会,南知意连忙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我不会因为你不能生孩子离开你,也不会找别人……”
越解释,亓官宴的脸越黑,对她口不择言的话实在忍无可忍,除非他死,绝对不给她留力气找野男人!
“阿知,其实是你的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
克制着自己,他压低嗓音告诉她事实,她总以为自己身体不行,确实是个关乎男人尊严的大问题。
若传到阚子臣耳朵里,非得闹笑话。
“我不能生?”南知意怔住。
她茫然地望向那双懊悔的蓝瞳,他张了张嘴,迟疑一下,最终点头。
亓官宴做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他开始非常顾忌南知意的想法,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如今他自私地想,她迟早知道,这两天事情多,需要他处理查理家的事情,后面还有个来意不明的阚子臣。
不如用这件事拴住她,让她在家安稳几天,找些事做,以防她被不怀好意的人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