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因为Asa类似呵斥的语气,又给凶出来。
“二叔,我没有,”南知意哭着为自己辩解,抽抽搭搭好不可怜。
福根儿说他发疯会砍人,还喜欢把人扔荒山野坑里的蛇窝里,她害怕,呜呜……
听出她的哭音,赶在亓官宴冷声教训他之前,Asa放缓声音,关心着问她:
“你是不是哭了?是小侄子,还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不行,不是你小侄子,呜呜,二叔对不起,我不该喝多了掐你的脸,拽你的头发……唔、呜呜——”
此时,Asa的声音,对南知意而言犹如威胁生命的存在,她一害怕,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
亓官宴捂住她的嘴,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他真的得搬出自己有躁郁症的事镇住她。
这样她不能生,自己能生也有几率遗传病症,跟她半斤八两,正好凑一对,谁也没办法说出个一二来。
Asa以为南知意在为小小侄子的事情暗自神伤,忙出言安慰。
“你别多想,我小侄子可把你当小小侄女养的,整日里给你喂饭穿鞋,看得我都吃醋。”
“这样,实在不行,我牺牲一下自己,我给你生个……”小堂弟,小堂妹玩玩。
话没说完,亓官宴勃然大怒。
“你还敢惦记阿知!”
“告诉你,我身体正常的很,只要阿知想很快就会有孩子,就算我不行,也轮不到你替我生,以后你再敢出现在阿知面前,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不不,我说我找人生个孩子送给你们。”
Asa吓得大气不敢出,亓官宴打得他一巴掌现在还疼,要是再动手,估计下半辈子他得靠轮椅出行了。
“阿知,”一道温雅的男声突兀传来,带着浓浓心疼,“哥哥在的,不管你受到什么委屈,我都会站出来保护你的。”
由内心散发出的温和声线,是阚子臣。
南知意愣住一瞬,迅速擦掉眼泪,对着手机说,“我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我哥哥,你也听到我二叔说的话了,阿宴对我特别好,刚刚我们闹着玩,你是外人,不懂的。”
Asa与阚子臣混在一起,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是针对阚子臣,而是Asa。
他最近常常有意无意提起阚子臣,明知道阚子臣与她的纠葛,却次次把这人摆出,好像在看她的反应,南知意想不明白Asa究竟什么意思。
“阿知……”阚子臣还想说什么,他很担心,亓官宴手段狠决,阿知性子软,在他手里真的受委屈也说不准,她没能力反抗的。
电话这边,亓官宴眼尾轻扬,对自家小妻子的话十分受用。
他声音轻快,愉悦地中断阚子臣,“二叔,阿知知道你喜欢吃京城的牛肉锅贴,特意让顾姨准备了你的饭,你要回来一起吃吗?”
“要要要,我这就回去……”
不等Asa说完,亓官宴已经挂断电话。
他扬着得意,类似喜欢的女孩子为了他拒绝别的追求者,而感到满满的成就感,那种身心的欢喜难以表达。
他想用力抱住人,使劲亲亲她,表达自己的心情,谁知,南知意先一步跳下桌子,拉开门出去。
亓官宴追上去,只见她扶着旋转楼梯下楼,踏下最后一阶台阶拐过楼梯角,顺着长廊往前走。
别墅里有专门切水果、临时做夜宵的厨房,她看了一眼,瞧里头没人,便越过去,走到长廊尽头的大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