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出现,成功吸引热火朝天聊天中的南知意、亓书研。
三人求知的眼神齐齐投来,丹尼尔也不卖关子,一一道来。
“我妈说南叔叔年轻时学了七八年散打,得过比赛冠军,但脾气差,不受教练管教被开除了。”
“开除后他一直在家待着,有一次听到邻居议论他没出息,二话不说把人门牙打掉。”
“虽然他事后赔钱了,可挨打的人不乐意,找了二十多个人把他堵在巷子里,打算狠狠教训他一顿。”
“可谁也没想到,南叔叔反夺过来对方的棍子,把一帮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打最严重的那个人,足足在医院住了半年。”
“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南叔叔满脸是血,还踩着别人脑袋问谁不服,吓得根本没人敢吭声,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见了他都躲着走。”
谢恩大为震惊,用力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瞪着一双眼尽是不可置信。
“一对二十几!”
这可是临时空拳上阵,没有热身,在一帮人围困下,稳稳占据上风。
谢恩听着热血沸腾,天啊,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光明正大耍了一次帅,该多过瘾啊!
南知意的表情堪称惊愕,“福根儿,你开玩笑吧?我小时候,我妈跟我爸有次闹矛盾打架,抓得我爸一脸血印子,你当时还在场,我爸捂着头,根本招架不住。”
亓书研:“阿知,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只是不打老婆,跟我表哥一样。”
亓官宴?南知意后脊一凉,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亓官宴打人是真要命,谁惹他不高兴了,他一点都不给对方求饶的机会。
她现在怀孕了,还想着离婚过潇洒日子,他不会动怒,再狠狠修理自己吧?
南知意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脑袋里天人交战,导致南四海叫她,她也没听到。
南四海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啊,小知,你怎么了?”
“啊、没事,”南知意心里有些害怕,说话时眼神虚虚的,“你要去超市了吗?”
“对,早点开门给我外孙挣奶粉钱,我骂归骂,可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亲外孙,别人有的,他一样不能少。”
南四海把手里的老式红圈镜子放到矮桌上,也不计较形象,就地蹲着照镜子,手里拿着发胶,对着脑袋一通乱喷。
顿时,香腻的味道盖过饭菜味。
南四海哼着欢快的口哨声,把头发全抹头顶,整的增光明亮,精气神又提高了两个度。
在四双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下,他丝毫不受影响,回屋穿了件黑夹克皮衣出来。
虽然他人到中年四十一岁了,可架不住长得高,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体态,随手打扮打扮,往街上一走,照样迷得大姑娘老媳妇脸红心跳。
南四海一举一动分外潇洒,令谢恩探索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见他要走,赶紧站起来追过。
“南叔叔,您的外孙也是我小外甥,赚奶粉钱我也有份,我去超市给您帮忙,那个……您能不能教我几招……”
原先打死不想来的人,这会儿屁颠屁颠跟人后面干活去,亓官研没眼看。
撂下筷子,擦了擦嘴巴,亓书研看向南知意,“你怀孕了,明天还去学校吗?”
提起学校,南知意眼里神采炯炯,“去,我好不容易向学校申请好了,这次一定要把余下的课程修完。”
丹尼尔揶揄她,“你选修课加了心理和法律,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受累不讨好,而且你老公是外籍,你以后考不了公的。”
南知意在网上查了,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
“你少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