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学了这么多年美术了,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当时这样说只是过过嘴瘾,没打算真往那发展。”
“王福根儿,我学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亓书研听糊涂了,“你们俩说的话我怎么不懂?”
南知意和丹尼尔默契地缄口不提德萨发生的事。
如果没有隔着亓官宴这层关系,南知意会毫无保留告诉亓书研,但她是亓官宴的亲表妹,她跟她关系再好,可一旦掺杂了家事,感情就不纯粹了。
况且,她被亓官宴欺负的死死的,那段回忆简直不堪入目,说出来只会更丢人。
好在亓书研没追问,南知意喝了一口花茶,突然想起起床时亓官宴发的信息。
他说:早安,想你们。
这次,他特意在‘早安’后面加上了‘想你们’三个字。
他问候了肚子里的宝宝,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知道她怀孕后,竟能沉住气一直在德萨。
其实,她没那么了解亓官宴的,他不按常理出牌,狠心把自己抓回又放走自己。
南知意觉得他这样做,派人监视她,也符合他掌控人的性子,可昨天晚上他解释说没派人跟踪她,言语间信誓旦旦,搞的南知意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变得疑神疑鬼。
“王福根儿,是你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亓官宴的吗?还说我娇气,”南知意笑眯眯地问。
他到底派没派人跟踪,一问便知。
“……是我,”丹尼尔眼神躲闪,完了,他以后要失去南知意这个好朋友了。
丹尼尔真的不敢说实话啊,谁让亓官宴专门打电话‘拜托’他帮忙。
虽然他语气和善,可丹尼尔习惯亓官宴心狠手辣的形象了,当时听到“拜托”两个字,只觉得是个与众不同的威胁方式,腿一软,差点隔着手机给他跪下,直接没出息地答应了。
“这样啊,”南知意点点头,严肃告诉他,“以后我的事你要严格保密,为了让我原谅你背叛友谊的行为,你负责刷碗擦桌子。”
丹尼尔不喜欢做家务,义正言辞指责南知意,“你怎么这么懒,自打你回家后,三餐是南叔叔做,出门也是南叔叔送你,你这么大个人了,该学着勤快点干活了。”
亓书研替南知意打抱不平,抱着手臂凶巴巴道:“阿知怀孕了不用干活,你天天过来蹭吃蹭喝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要碗筷,你快点收拾,再磨叽小心吃不上我中午订的私厨大餐……”
仨人闹作一团,最后还是丹尼尔败下阵,受苦受累收拾了餐桌。
中午,亓书研开车带俩人吃了一顿私家菜,吃完饭后,又开车把人送回来,约定好明天早上见。
晚上,南知意洗完澡回卧室,坐在桌子前赶画稿,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万一中间有事耽误就不好了,她得提前赶赶。
手机屏亮了一下,八点钟,信息提示音按时响。
“睡了吗?”
备注是亓官宴。
南知意放下打草稿的铅笔,眼神微动,“还没有。”
迟早得面对亓官宴,总逃避不是办法,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要不,现在把事情说了?
或许他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大发慈悲一次,就不动手教训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