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确实是下楼把脏衣篓的东西倒进洗衣房,只不过,浴巾干净的不能再干净,本就是新买来消过毒的,佣人还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洗一次。
回到房间,亓官宴取出衣柜里现成的女士衣裤放好,然后坐进沙发,翘着慵懒二郎腿,等着南知意喊他。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
浴室里的南知意泡完澡,赤足踩在地垫上,怎么也找不到擦身体的浴巾,连小块毛巾都没有。
她气馁地看着自己脱下来扔到一旁的脏衣服,犹豫中,手指缓缓伸过去,差一点碰到的时候,她缩回手指。
刚刚洗完澡,如果用脏衣服擦,那不就是白费工夫洗了。
南知意蹲到洗手台下的柜子前,试着打开紧闭的柜子门,本该盛放备用毛巾的地方空落落的,只有几把牙刷,和洗漱用品。
南知意放弃凭空找出浴巾的想法了,不自在地打开浴室门一条缝,身子藏在门后面,求助亓官宴。
“亓官宴!”她的声音有些放不开。
但音量足够外间里的人听到。
亓官宴正在用手机编辑工作日志,好像没听到。
南知意试着喊了两声,没办法了,只好低头唤以前对他的称呼,“阿宴!浴室里没有浴巾,你能帮我拿一条吗?”
亓官宴抬头望来,放下手机,紧蹙眉峰,“负责浴室的佣人没有放?等我一下。”
说着,亓官宴要再出去找浴巾,他没有偷看浴室的方向,眼神自然往外走。
他步伐一向沉稳,却不知怎么,走过浴室时,脚下一打滑,身体突然后仰,发出“咚!”地一声响,重重摔倒地上。
亓官宴闷哼一声,痛苦地躺在地上,手掌捂着后脑勺,久久没能站起。
“阿宴!”南知意吓坏了,忘记自己此刻窘迫的处境,慌忙从浴室出来,扑到他身边查看。
她吃力地扶着亓官宴坐起来,拉开亓官宴揉着后脑勺的手,她的指尖接着探去,摸到一个鼓鼓的包。
“阿宴,”南知意不知道他有没有撞到其他地方,着急地问他,“摔到别的地方了吗?”
亓官宴坐在冷硬的地板上,难受地摇摇头,轻轻捶了捶脑袋,坚强地扶着墙壁站起来。
别说,他故意摔的这一下,尽管把握好力道,可疼是真痛啊!
他的视线从踩在地板上的粉嫩脚趾,缓缓移到小腿,再接着是连接纤腰的迤逦风景。
最后,目光身不由己地定住。
南知意怔了怔,恍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跑出来,耳根一烫,手臂慌张护在胸前,又想挡住别的地方,两只小手,慌乱地不知道到底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亓官宴宛若正人君子,转过身子,狠狠咽了咽口水,“衣服在床上。”
他很热,扯了扯紧绷的裤腰,这种休闲裤子,果然买小了。
身后不住传来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亓官宴的手揣裤兜里,五指虚空抓了抓,应该有这么大,看着跟之前差不多。
想了……
该做的事都做了,孩子也怀了,南知意此刻不是矫情,就是一别德萨,分开很久后再见面,他突然来了个身份大反转。
他成教授,她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