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国、黎国、南命国等南方几个小国的国君,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百越国君宴请赴宴的消息。
几个国家的国土面积加一块,也就大舜王朝稍大一个州的面积而已。
彼此间国土小国力弱,衰败的百越国,尚且有十万人马,这在几国眼中都属于是“大国”。
距离得近加上抱团取暖,各国国君之间经常有一起开宴、联姻等习俗。
但这次百越国国君,却用了几国之间约定好,在紧要关头求援的暗语。
几国国君肃正神色,虽然不知道百越国国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百越国国君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怠慢,随即派护卫队和马车,出发赶往百越国赴宴。
第二日下午,各国国君都抵达了百越国的皇宫。
说是皇宫大概有些言过其实,无论是在大夏还是在大舜,一位一品大院或是大将军的府邸可能都要比所谓百越国皇宫要宽阔和奢华得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力的差距体现的不仅是国土面积和人口,财力也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小国寡民的南方各国,在这方面堪称是先天不足,纵然努力发展,取得的效果也十分微弱,毕竟这时代可不存在什么能让小国一朝暴富的高科技公司。
“诸位!承蒙不弃,今日来本王的百越赴宴,我先敬各位一杯!”
宴席上,百越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各国国君自然非常给面子,客气了几句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说是小国,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宴桌上各种山珍海味,丰饶得很。
主题是赴宴,正事还得往后稍微放放。
百越王作为东道主,安排了许多节目,饮酒、听曲、赏舞等等。
直到天色已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婢女和侍从都一一退了下去,宴厅内只剩下各国国君以及信得过的亲信,确保再无外人后,百越王这才将话匣子引向主题。
“诸位,你我相识已有多年,彼此对自家的情况都可说是了如指掌。如今大舜王朝的舜成帝有令,命我百越十万钩链军前去驰援,协同大舜的人马阻击大夏的铁骑。”
“不怕大家笑话,我本意是不愿出兵、不敢出兵的,这十万钩链军,说是我百越的命根子亦不为过。可纵然我百般不愿,却也只能出兵。其中缘由,我无须多说,诸位也一清二楚。”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变幻无常。
在大舜未建国之前,百越国和其中几国,甚至是互为仇敌,彼此间经常发生小摩擦。
可当大舜王朝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雄踞在头顶上的时候,几国早就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了。
百越王不愿出兵,却不得不出兵,其中缘故哪还用多说?
留国国君叹了口气,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哎!你我同病相怜!大夏的人马抵达徐州南面,舜成帝来信让我等几国出兵驰援,协助他大舜南方几州协防大夏人马。说来也是可笑,有好处的时候他舜成帝将我等抛诸脑后,有战事了却让我等去卖命?”
“如此行径,与恶贼何异?不就是仗着自己兵强马壮,欺负人么!”
都是自己人,又喝了点小酒热血上头。
其余几位国君再无顾忌,纷纷打开话匣子,开始了对舜成帝的声讨。
他们其实很清楚,自己等人也就在这里过过嘴瘾,真到了舜成帝面前,还得毕恭毕敬的。
面子重要,身家性命更重要。
“对了,你说信中邀我们前来,说是要商讨家国存续,这是何意?”
“容我先卖个关子,问诸位一个问题。”
“请讲。”
“诸位以为,大夏的国君苏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夏的国君苏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念叨了一遍,几位国君有点没懂。
不是听不懂这句话,而是不明白百越王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那我直接一点,诸位认为大夏的苏焕,攻打大舜南方几州的几率有多大?”
“舜成帝在信中说过,大夏的主力军,大批人马此刻都在泰州。他安放在徐州南面的人马,满打满算都不超过十二万,南方余下部队加上我们几国的军队,人数在二十五到三十万之间。单从人马的对比来看,苏焕不大可能真的攻打大舜的南方几州。”
黎国的国君点点头,接过话茬来:“舜成帝许诺的利益,能不能兑现说不准,但咱们出兵驰援,多半还真就是站站场子。苏焕此人用兵老辣,使得是声东击西,不大可能真的将十来万人马平白葬送在大舜南方。”
几位国君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
这不仅是因为舜成帝在信中给他们分析过,也是他们自己思考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