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的,还能拖着两条耷拉在地上的腿,爬行几步。
差一点的,头都被打成肉沫,悬挂在甲板上。
谢淮之也没留情,一剑一个,捅了就推进河里,河面都被染红了。
两人这是杀红了眼,甲板上到处都是血迹和血肉,混在一起,脏乱不堪。
“饶命—好汉饶命—”几个汉人还没被砍,哆哆嗦嗦求饶,“我们都是听胡府丞的话,把人运走,没做坏事啊!”
“把船靠岸,不然你们也进河里喂鱼!”
吉祥的紫金大锤还在不停滴着血,雪白的脸也溅了些血迹,风吹动着芦苇,一片肃杀。
谢淮之把甲板上被绑的人绳子砍断了,把被割了肉、奄奄一息的孩子送到吉祥跟前:“还有气。”
吉祥这才平息戾气,抱着孩子走下了船。
她每走一步,大家都自觉地为她让开一片地。
胡府丞被压着跪在地上,眼神不忿,也不敢说话,怕舌头真的被割。
吉祥给孩子施针止血,看到孩子已经发热了,赶紧送到医馆,悉心照顾着。
城内,胡夫人还在叫嚣她夫君是府丞,连刺史大人都听他的,谁敢动胡家那就是小命不保。
那些家丁也是嚣张惯了,堵着门不让人进。
家丁们守着前门,后门和院墙的管理倒是弱了下来。
吉祥和谢淮之趁着夜色就翻进了胡府,两人直奔书房。
谢淮之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只想找到买卖人口的证据,可没想到东西越来越多,有给朝中大臣行贿的、有买卖人口的、有和胡人私下通商的还有胡广志自己和名妓私密往来情书的。
这也想要,那也想拿,要是这次拿不走,那头反应过来一把火烧了,岂不是什么都打水漂了。
“你在忙活什么?”吉祥敲敲桌子,“这么大个书房,你分三趟运都运不完,你去找有没有什么镂空的地砖、密道之类的,剩下的我来解决。”
谢淮之眼睛一亮:“还得是县主有能耐。”
吉祥大手一挥,什么书册、信件、笔墨纸砚连带着博古架上的古董噼里啪啦掉了一空间。
啥都有,就是没有现钱。
“吉祥,有密室!”谢淮之按了一下空砖,密室的门打开,密室不大,堆了四个半人高的红木箱子。
吉祥搬下来一看,箱子里全是官银和金块,银票、珠宝是一点都没有,打眼望去,亮得刺眼。
“收不收?”谢淮之隐约间听到外头来人了,可能是反应过来,来销毁证据的。
“收!”四箱,整整齐齐消失了。
这里少说也是百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快走,人来了。”谢淮之是朝廷命官,办事要有章程,要是被人发现私闯他人宅邸,是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