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疯下去,明天雯雯头七你也只能在这坐着。”
药物让他没有情绪起伏,侧目而视,眼神里有着些许渴望。
“我知道你无法面对雯雯的离去,我的伤心一点都不比你少,可现在,不是去感怀春秋的时候,有时间在这伤情,不如去见她最后一面。”
许存粮的神情依旧木讷,看着杨秀丽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滑落,情绪上没有一点起伏。
祝雯这几天都会来这里看她的灵堂,但是没有进去,她在等许存粮,今天是最后一天若他再不来,她短期内便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
看着出租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祝雯把身体靠在阴影里。
许久不见,他憔悴太多,身上的衣服都快撑不起。感觉心痛的要命,她不想伤害他,可任务……
许存粮在祝雯的灵堂跪着,眼里的红血丝一条条的布满瞳孔,双手紧紧的抓进身侧的泥土里。
“冷静点,是想现在回去关着吗?”
听见杨秀丽的话,许存粮闭上眼睛缓缓的松开手,努力平复自己即将崩溃的心情。
他来时想着好好陪陪她,他不能连这点都不做到。
“这是祝雯的灵堂吗?”
外面陌生男人的声音让人侧目。
杨秀丽见到来人,瞪大双目。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与祝雯长得如此相似。
“你是?”
“我叫陆谨言,也许可能是……祝雯的哥哥?”
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但杨秀丽却意外的听懂了,他是那个传说中的陆谨言,她哥哥画室里……
许存粮本不关心这些事,听到祝雯的哥哥,才有些僵硬的回头。
虽然一身男装,但他那被药物影响的有些迟缓的大脑里,这就是祝雯。
她说她会回来,所以她回来看他了。
许存粮对陆谨言笑着,如春日的暖风,是他最美好的一面,憔悴的神情也挡不住他的愉悦。
“你回来看我了。”
见他一开口,杨秀丽一个头两个大。“他是陆谨言,不是祝雯,人家是男的,男的。”
陆谨言也对着许存粮微笑点头,举止文雅,确实是大家公子的做派。
许存粮恍若未觉,还对着陆谨言傻笑,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直凝视着他。
祝雯心里有些紧张,许存粮这是看出什么来了,还是人傻了?
可别呀,她这一出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演一出死人爬出来的场景吧,都死七天了,这天还热着,得长蛆了……哕~不行不行,想的她头皮发麻。
就这样吧,以后实在不行也不管ooc强行解释一波算了。
“所以这是祝雯的灵堂。”神情凝重的将目光转向唯一还能沟通的杨秀丽。
“嗯,是的。”
陆谨言心下失落,低语着“竟是一面都没有见上。”
他在灵堂上演的多会神,许存粮也看的多认真,真让他比在聚光灯下还要尴尬。
她不明白,她是哪点演的不像吗?话说,她自认当了一辈子的祝谨言,比起那大大咧咧的“祝雯”,此时才是本色演出吧。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快步来到灵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