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一瞬的静默。
就听王箐珠的丫鬟抹着眼泪伤心地说:“武安郡主你骗人,你明明会医术,上次小姐突然发病,就是你出手医治小姐的,你不想替小姐驱除病根,是因为你担心小姐将来进了荣郡王府,会跟你争宠,呜呜呜。”
辅国公夫人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
真没眼力劲,现在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吗?
让武安郡主答应医治珠儿才是当务之急。
翩珃故作震惊,出口反问:“你说的是上回王小姐在定国公府发病的时候吗?如果是的话,当时我可没有为王小姐医治,我只是看到王小姐很痛苦的样子,想扶她起来罢了。”
“你怎么没有,当时只有一人碰过小姐,之后小姐便安然入睡,一点都不痛苦,还说你不会医术,明明是你不想替小姐医治。”丫鬟当即反驳。
“你当时不在场吧?你看到我医治王小姐了?”翩珃问丫鬟。
丫鬟一噎。
福康大长公主看到清平郡主全程没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有些不解。
这时,就听辅国公夫人问清平郡主:“清平郡主,你当时在场吧?你有没有看到武安郡主怎么医治珠儿的?”
“老夫人,当时清平郡主不在场。”翩珃替清平郡主回答辅国公夫人。
辅国公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去把魏珊叫来,她当时在场。”清平郡主吩咐还在低泣的丫鬟。
丫鬟得了吩咐,立马站起身,就想往外跑。
翩珃忙加了一句:“对了,把凌嫦绿也叫来,她当时也在场,多一个人多一份说服力。”
福康大长公主给她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带着丫鬟一起去请人。
婢女听命,领着王箐珠的丫鬟一起去请人。
不过多时,容魏珊和凌嫦绿便被请了来。
她们两人看到屋子里的几人,都是一脸茫然。
公主的婢女站出来问她们,是否记得那日在定国公府,王箐珠发病时,武安郡主是怎么救的王箐珠?
凌嫦绿一听这话,抢在容魏珊的前头说:“老夫人,当时我就在场。”
“但我可看不出武安郡主是在救王小姐,王小姐当时疼得厉害,滚到了地上,身上的衣裳都弄脏了,武安郡主是想上前扶起王小姐。”
“武安郡主一没带药箱,二没给王小姐开药,或是给她吃药丸,就是一口水都没来及给王小姐喝,我当时见王小姐躺在地上,我也慌了神,也想去扶起王小姐,恐怕在场的众人都想扶起王小姐,哪知王小姐居然睡着了。”
凌嫦绿知道,王箐珠的病没人能医治,就是太医都束手无策,辅国公为王箐珠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把王箐珠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王箐珠的丫鬟怎么说是武安郡主救了王箐珠。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外人信了这话,那不是把武安郡主架在火上烤吗?
正要开口的容魏珊,被凌嫦绿抢了先,气得脸色有些难看,暗自恼怒凌嫦绿多管闲事,坏了她的好事。
辅国公夫人听了凌嫦绿的话,知道那日武安郡主根本没对孙女做什么,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国公爷误会了呀。
今天这事要如何收场?
面对福康大长公主,老夫人有些慌神。
清平郡主定定地看着翩珃,用眼神逼问翩珃,翩珃与她对视,没有一丝畏惧,就是不言语。
两人就这样目光交锋了一瞬,清平郡主先收回了她的目光。
翩珃只是在人前透露她会解蛇毒,且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如果清平郡主说她会医术,那她就说她只会解蛇毒,如果清平郡主不说,那她就也不说。
她只管见招拆招,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屋子的气氛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