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箐珠突然哭出了声:“大长公主,我是罪人,我以为武安郡主能救我,会救我,才在公主府的门前故意发病,就是想着武安郡主能看在我受苦的份上,心软救我一救,现在她却说不能救我,我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说,也拖累了福康大长公主,我是罪人,求大长公主饶恕我的过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祖母是被我这个不孝的孙女拖累的,请大长公主不要怪罪我的祖母,要怪就怪我。”
说完,王箐珠一扭头,面对辅国公夫人又说:“祖母,孙女对不起你,你为了孙女低声下气地求武安郡主,武安郡主却不为所动,我是罪人,是我不孝。”
王箐珠的声音里带了极大的委屈,说她是罪人,其实她的话里意有所指,真正指的是武安郡主才是那个最大的恶人,今日之事都是因武安郡主而起。
“小姐,都是武安郡主害得你在人前出丑丢人,谁还敢求娶你,今日发生这种事情,你也只有进荣郡王了,呜呜呜。”
“呜呜呜。”王箐珠一边点头一边用帕子擦眼泪,她真的是在哭,且哭得伤心动容。
她要让外人都知道,武安郡主不仅见死不救,而且还容不下没几年寿命的她。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终于把她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翩珃心里一阵厌恶,面上却不显,当作没听见。
你说你的,我坚持我的,不接你的话。
气死你们。
房间里的几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很震惊。
没想到王箐珠为了荣郡王,在武安郡主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放得下身段。
房间里只剩主仆两人的哭泣声,告饶声。
清平郡主依然在看戏,还在用眼神威逼翩珃,就是不出声。
翩珃只当听不见,也看不见。
岿然不动。
福康大长公主这下是看出来了。
武安郡主心性坚定,面对王箐珠的“威逼”,有一副铁石心肠,一点儿都不可怜王箐珠。
没有几年好活的王箐珠把话都挑明了,求武安郡主让她进荣郡王府,就差跪下来求武安郡主了,武安郡主就是不为所动。
看来今日,辅国公夫人的目的要落空了。
如果换作是她,还没嫁进荣郡王府,就被人这么逼着替荣郡王纳妾,她一定会暴跳如雷,把人直接轰出去。
武安郡主有这份定力,有这份忍耐力,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这样的武安郡主,简直颠覆了福康大长公主对她的刻板印象。
如果王箐珠知道福康大长公主是这么想她的,认为她的身子不好,寿命短,被病魔缠身,只想进荣郡王做妾,那是福康大长公主看低了她,她是要去荣郡王府做侧妃的,而且想为荣郡王生下一个孩子,延续她的生命。
“我可怜的孙女呀。”辅国公夫人也看出来武安郡主是个铁石心肠之人。
与孙女抱头痛哭,她要哭给未来的皇后清平郡主看,哭给福康大长公主看。
让她们看清武安郡主的真面目!
武安郡主铁石心肠。
这样的武安郡主根本不配为荣郡王妃。
翩珃:“……”
外人对她的看法,她真的不在乎,如果不是皇帝赐婚,她都不敢信她将会嫁给顾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