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走廊上被保镖驱赶了一次的学生都站得很隐蔽。
他们只能看到方知的背影,看到她跟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上了车。
“女神这就走了?没意思。”
“白瞎我起这么大早,散了散了。”
“可是这班其他学生不还在上课吗?”
不止其他院系的学生,就连本班的学生都不理解方知为什么突然离开,要知道她从入学到现在从没旷过一节课。
角落里郭书瑶在手机上输入“可以让他们开始了”短短几个字后发送给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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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形成独立的空间,四周静的可怕,司机宛若透明人一般轻手轻脚发动车辆,这次宾利在前,保镖的车断后。
上车后,祁绅从见到她跳舞的视频和来的路上再到见到来看他的人围成堆产生阴暗情绪不再被掩饰。
方知被他用力抵在车厢壁上,他的气息,他的身体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她围堵在一隅,没有收敛力道的吻肆意又凶狠吞噬着她的芳泽。
浑浑噩噩中,方知觉得自己像被野兽咬住脖子的猎物,再也逃离不开。
等男人终于松开她时,方知唇瓣红肿的不像话,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气息极其不匀的哀求,“哥哥我们能不能谈谈?”
“好啊。”祁绅单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答应的轻快。隐晦的目光一寸寸刮过眼前楚楚可怜的小脸,他英俊的眉眼间还染着星星点点的阴郁之色,“知知想谈什么?”
不等女孩开口,他继续道:
“是想谈如何骗哥哥的?还是准备跟哥哥谈放过帮你的人?”
质问带着苛责的冷意,直直刺进人骨头里,方知下意识想咬唇,但唇瓣上传来的痛感又让她克制住,“我知道汇演的事情不该瞒你,可是我真的想参加。因为哥哥不同意我去,我只能偷偷参加。”
她话音刚落,祁绅低低沉沉笑了声,“所以是我的错?”
方知没有否认,她侧开眼睛不敢直视他,“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生活。哥哥,我也是人,不是笼子里的鸟。我想追求我热爱的事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去更大的舞台,让更多的人认识古典舞,见证到古典舞的美。”
舞台就代表着曝光,他的宝贝不再被他自己私藏,祁绅审视着她,淡声道:
“如果哥哥不同意呢?”
方知顿了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再和他绕圈子,她嗓音轻轻,“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哥哥重要,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哥哥,我很感激。”
祁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还有呢?”
“我想我对哥哥是有感觉的,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方知这次鼓足了勇气,“可是我不能接受哥哥对我的控制,真正的爱不该是控制和病态的占有,一味的控制总有一天我会因为受不了而选择离开。”
车厢里有几秒钟的死寂。
女孩绵软的嗓音像可口的糖果,一下甜到他心里,下一秒又像最锋利的剑,剜得他浑身是血。在听到她说她对他有感觉时刚松展开的眉眼重新汇聚阴霾。
祁绅的脸像风雨来袭前的风平浪静,他似玩味又似自虐的重复了遍,“离开?”
英俊如斯的脸逼近她,近在咫尺的声音低沉可怖,一字一句清晰的响彻在车厢里,“我劝知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相信我,知知不会想知道离开哥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