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滚!”壮汉红着眼,一脸横肉。
阎如玉歪歪头:“你们仗势欺人,县官不管吗?”看着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青年,又十分不解:“他们打你,不去报官吗?”
青年仰着头,眼角青紫,嘴边还有血迹,只是看了看她,眼里一片死寂。
壮汉带着啰啰们围住阎如玉,不怀好意的笑:“小娘子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啊,来哥哥怀里…”
嘭!!
阎如玉缓缓收回脚,嘴角还是带着甜甜的笑意:“不好意思,力气大了些,你不会怪我的吧?”
咳咳,飞出去一米远又重重摔下,让他不受控制咳出血来,瞪着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凶狠的咆哮:“给老子逮住她!”
一旁的啰啰们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棍棒一拥而上,阎如玉不紧不慢的躲着,壮汉见他们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愤愤的站起身,抢过身边人手中的棍棒。
见她转身,二话不说,用力挥下!
嘭!
一道低沉的闷哼在她背后响起,阎如玉转过身,一把拉住要倒下的青年,撇撇嘴:“逞什么英雄?”
壮汉见事不妙,已经扔下小弟们跑了,阎如玉无语的看了看地上哀嚎打滚的啰啰们,嫌弃:“真没义气。”
转身提着青年离开,路口遇到一个大婶,正想询问,大婶就一脸见鬼的模样赶忙跑走,阎如玉微微叹了口气,走了一盏茶时间,总算找到个医馆。
“大夫,给他看看伤。”阎如玉把青年放在就诊床上,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微皱的衣服。
最近怎么总是捡人啊?
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有人出来,阎如玉疑惑的转头,扫视了一圈,又迈步走进柜台,只见一老一少哆哆嗦嗦的蹲在角落:“你们怎么了?”不是,我女装也不丑吧?!
老人抱着孩子,说话也哆嗦:“姑娘有所不知,那男子得罪了县官,我们这些百姓那是万万不能与县官作对的…”
“行吧,那你和我讲讲他是谁可以吗?”阎如玉放下银子,拿着一瓶金疮药走回那青年身边,直接伸手脱下他的衣服,寥寥草草的上了个药,又拿出阎世初准备的救命药喂了他一粒,这才放下心听老人讲故事。
老人清了清嗓子,眉眼低沉:“他叫孟修竹,是前任县官孟大人的嫡子,可孟大人被现在的县官联合黑山寨的土匪坑害,所以,他现在活着就是受苦,我要是他,真不如死了…”
“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杀了他…杀了…”
听到自家父亲的名字,床上的孟修竹似乎是被梦魇困住,嘴里呢喃不休。
“现在的县官?东城什么时候换了县官?”阎如玉眼神充满了不解,像个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老人叹了一口气:“名不正言不顺呗,这里被他管控,谁都出不去,你进来时看到那么多人排队,只不过是他派人抓来做戏的,为的就是骗你们这些外乡人,男的去做劳役,女子…”
发觉说多,老人闭了嘴,惋惜的看了她一眼,便拉着孩子回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