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轮到骆瀚月在大理寺值班,他早早地来到寺内。
刚坐下不久,门外响起敲门声,骆瀚月的心中一惊,今日有案发生吗?
“进来。”他扬声喊道,一个笑意盈盈的人走了进来。
骆瀚月露出无奈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夏飞乾抬手让他看清楚自己手中的食盒,笑道:“这可是采芝斋的糕点,我专门给你买的,我排了半个时辰呢。”
“你今日是打算在这里陪着我吗?”骆瀚月笑道。
“对啊,”夏飞乾放下食盒,突然凑近他的脸,近到能从他墨玉般的瞳眸里看清自己的身影,挑逗一笑,“我怕阿月儿自己在这里会孤单。”
骆瀚月看着突然靠近的夏飞乾愣了愣,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向后躲了躲,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伸手打开食盒:“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口味?”
夏飞乾垂下身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阿月儿,你没有发现我在调戏你吗?”
“没有正形,我们两个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来调戏一说?”骆瀚月白了他一眼,拿起桃花糕吃起来。
“哎,给我留点啊。”夏飞乾忙抢过一块桃花糕。
咬下一半,夏飞乾看着骆瀚月嘴边的一点碎屑勾唇一笑,抬手自然地为他擦去。
骆瀚月震惊过度僵在那里:“你……”
趁他张嘴的功夫,夏飞乾飞快地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桃花糕塞到他的嘴里,表情正经而认真:“阿月儿你啊,吃东西真不小心。”
骆瀚月想发火,见他这真诚的模样又发不出去,一时噎住了。
夏飞乾忍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月儿,你现在知道我在调戏你了吧?”
骆瀚月剑眉紧拧:“你……”
“咚咚咚……”房门再次被敲响,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有人报案。”同样值班的王微冲在门外喊道。
听到有案子,骆瀚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瞪了夏飞乾一眼,收拾好食盒,正色道:“进来。”
“大人给民妇做主啊!”一个妇人走进来跪下哭喊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骆瀚月声音轻柔地问道。
“今日小女翠儿迟迟不起床,民妇就去叫她,房门反锁,是邻居老张帮忙撞开的门,门开后就看到她已身亡,脚下放着一封血书说她是被人逼死的,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可怜民妇夫君早亡,含辛茹苦地把这唯一的孩子拉扯大,她从小乖巧懂事,大了一些之后就去打工为民妇分担,谁承想会丢了性命啊,我可怜的孩儿啊!”翠儿娘哭天喊地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