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呜呜……”翠儿娘又是一阵哭泣,等她抽噎着停下,马上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你们对我百般质问是因为你们不敢接这个案子对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害怕公主的权威不敢为百姓做主!”
“我们并没有说不受理此案,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骆瀚月好生劝慰道,“你带我们去令爱死去的房间看一看。”
“大人肯为民妇做主就好。”翠儿娘擦干眼泪,带着他们向后院走。
百花福前边是卖蜜饯果子的地方,后边的院落就是她们母女住的地方。
后院有三个房间,最右边那间是翠儿的房间,也是她死去的地方,邻居老张和翠儿舅一直守在那里。
骆瀚月和夏飞乾在房间中四处查看,门窗完好,门里的门栓被老张撞断后掉在地上,门后有一小截透明的丝线,除此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再无其他线索。
他走到翠儿舅面前问道:“你昨晚在哪里?”
翠儿舅战战兢兢地回道:“草民昨夜在青山赌坊赌钱,半夜三更方才回来,回来之后就睡下了。”
“胡说,三更时分早已宵禁,你是如何在街道上行走的?”骆瀚月板起脸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常年混迹赌场的人都知道一些非常难走的小道,这种地方官兵很少会去查,”翠儿舅惊恐地说道,“大人,草民昨夜也是第一次赌到宵禁之后,求大人饶过草民,草民愿意举报其他赌徒将功赎罪。”
骆瀚月轻皱眉头:“你昨晚回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尤其是翠儿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我回来就直接回屋睡了,一直到被老张的撞门声惊醒才知道出事了。”翠儿舅忙道。
“骆少卿、夏校尉。”王微冲和冯璟宇走了过来。
骆瀚月对着他们点点头,冯璟宇走到翠儿身边做起简单的查验。
骆瀚月又看向老张:“你说一下今早事情的经过。”
老张点点头:“今早我来买蜜饯,翠儿娘惊慌失措地向我求救,说翠儿在房中一直不出来,房门插着门栓她打不开,我就帮忙撞开了门,看到翠儿躺在地上的血泊中,胸口上插着她的发簪。”
骆瀚月看向翠儿娘:“这封遗书是翠儿的笔迹吗?”
“是的。”翠儿娘哽咽道。
这时冯璟宇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死亡原因是胸口插入发簪流血而亡,死亡时间是昨夜的子时到寅时,一击毙命。”
“我的孩儿啊!”翠儿娘又痛哭起来。
骆瀚月又劝慰几句,让王微冲、冯璟宇和几个衙役带着尸体回了大理寺。
走出百花福,夏飞乾问道:“你是要去清乐坊吗?”
“嗯。”骆瀚月点点头。
“你当真要接下这个案子吗?”夏飞乾忍不住拦在他的面前。
骆瀚月转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飞乾,你还不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