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杨航兴冲冲的跑进戚明石的屋里,“那位道长师兄就是救叶兄的那位。”
“这么说,兄长此时就在观中?”
杨航刷下脸,“不一定,道长师兄说他的小跟班走了,我没敢问叶兄。”
“你觉得,小跟班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走吗?京城繁华之地他不走,到这偏僻之地反倒走了。”
杨航觉得少主分析的很对,急切的说:“那如何是好?我们又不能大明大亮的在观中搜寻他们。”
戚明石心生一计,在杨航耳边交代了几句。
看杨航欢快的离开,他也出门去找月圆。
他们一连住了好几天,直到一条寻人的消息在道观中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才收拾,准备启程。
道观中的隐蔽角落,叶月半偷偷的注视着,看父母蹒跚的登上马车。
小跟班在他身旁,看着马车缓缓离去。
扔下一句,“你真狠心,不光是对他们,都这么久了,还是走不出来”。离开了。
月半矗立在那里,自己和自己较劲。
去见父母,父母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能是无尽的担忧和失望。
不去见,也许父母只有思念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兄长的下落,一行人不急不缓,遇到集市便停下,将随车携带的普通茶具当街一摆,推销起来。
只是这次,戚明石留下了兄弟两人,在那里盯梢。
兄长这个症结在此,一定是要解决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必不能让他再脱离自己的视线了。
这日,戚明石和月圆正在街头摆摊,只见一群人冲了过来。
为首的恶狠狠的叫嚣:“听说你便是那个,在吴兴县衙门口展示壶具的人。赶快把那把壶交出来,不然小命不保。”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当街抢劫,就不怕官府吗?”
“少废话,要是怕的话,我们能来吗?赶紧交出来,不然他们可要动手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壶。”
“兄弟们,给我搜!”
前面几人走到摊位前,一把掀开两人,在摊位上查看起来。
“老大,没有。”
“说!你们把壶藏在哪里了?”
戚明石不语,月圆也怕的不敢吱声。
“老大,我觉得他们出来也许没带那把壶,要不咱们把他们,压到吴兴再找。”
为首的,想了一下,“你小子,还挺机灵。”
“弟兄们,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
戚明石看着人群,装作胆怯的样子,恳求道:“这位兄弟,我承认,那把壶就放在吴兴,您看能放了我家娘子吗?我们这次出来,是找名医为岳母治病的,您把我们都带走了,那我岳母可怎么办啊!您谋财可以,但不能…”
为首的立马想到了”害命”二字。
他们和官府是蛇鼠一窝,但官府就一点要求,不能闹出人命。
为首的只好装腔作势道:“那就依了你,我们可是义匪,只求财。”
说完,便下手势,让弟兄们押着戚明石。
“娘子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和父母,如果真无力回天,一定要在好日子前,雇人将他们拉回来啊!”
月圆先是真的恐惧,但看到戚明石眨了下眼睛,便明白过来,只得陪他继续演戏。
“夫君,你放心吧。到了吴兴,他们看上什么,便让拿什么吧。”
说完这话,月圆“嘤嘤嘤”的假装哭了起来。
这群人听的不耐烦,推搡着戚明石离开了。
戚明石前脚刚被他们押着离开,月圆后脚就找棺材铺。
回到客栈,月圆放下东西。
“爹、娘,你们快坐过来,我给你们乔装打扮一番,咱们要返回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的还要等几天么?”
月圆给父母说了刚才遇到的事,“择日不如撞日,用这群人比咱们自己回去,更能将阿哥勾出来。”
正说着,棺材铺的人抬着副棺木进来。
叶父抬眼望着外面,“不用装了,我和你娘直接躺进去,不就行了。”
“那多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