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在得知二夫人回来,忙也从后院赶来,进到客厅就见到母女二人这番模样,心里也一阵唏嘘,她问:“二夫人,你们是怎么落到如此境地?”
又见两人站着,自己女儿好整以暇的坐在首位,也不赐座、上茶,顿时呵斥道:“云清,你怎这般对待你二娘她们?”
上官云清轻轻把茶盏放下说:“娘,这是她们咎由自取,你就不要妇人之仁。想当初,她们见上官府落难,不但不留下共渡患难、扶持,反倒携款私逃,就该知道会有今日的下场。她们就连爹去世、下殡、都没有出现,现在上官府经过我和大姐的共同经营,才得以恢复生机。她们这就闻着味儿,又跑回来想分一杯羹?今日就算大姐答应!我上官云清也不会答应!我想爹倘若在世,他也不会答应!”
站在上官云清身侧的上官福,也很赞许云清的做法。指不定,二夫人会像甜儿一样,同外人里应外合在损害上官府。
二夫人低垂着脑袋,没有理会上官云清的指责,而是回答上一句,三夫人的问话。
“我带着云柳和那贱人雏菊离开后没多久,她就跟人厮混好上,还怀上身孕,最后哄骗的我信任,拿走大笔钱财。我当时顾着照顾云柳,一时着了她的道。”
二夫人简单明了说明事因,至于事中详情她只字不提。
“真是罪有应得!”上官云清冷哼,转头看向她二姐方向。
上官云柳从进到客厅,脑袋自始至终就一直低垂着,两眼无神扣抓着二夫人的手,想要脱离束缚。
“云清!”三夫人不满的瞪她一眼。二夫人都这般模样,那孩子还如此奚落她。
三夫人自生活优越,衣食无忧后,心态也发生巨大转变,在府中也没个人敢跟她争宠斗狠的,这人就开始心软、不忍起来。
“我承认我罪有应得,可是云柳,她是无辜的。我当初因缺少钱财给云柳治病,如今导致她身患残疾,心智也出现问题,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我不奢望你们能收留我们母女,但请求你们,能不能给我们一笔安家费,我感激不尽!”
二夫人说时拉着上官云柳给众人跪下:“我知道,我当初的做法是对不起你们,可是!你们就看在云柳也算是上官府的人份上,帮帮我们吧!我们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二夫人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上官云柳始终神游天外,只顾着扣抓她母亲手腕。
上官云清不为所动的冷笑说:“二姐无辜?当初要不是她死命纠缠姐夫!又屡教不改偷拿爹的私印到钱庄拿钱,受贿给外人,爹会因此落下病根?一直到最后遗憾病逝!她又何其无辜?姐夫的出走,你二夫人也没少从中作梗!现在你到有脸在这哭天抢地喊二姐无辜!哼!”
想到大姐在外几年不归,都不知道要在外吃多少苦楚,上官云清就很讨厌二夫人。
对她二姐自也是怜悯不了,虽然二姐如今变成这番模样,那全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值得任何人同情、怜悯!
“云清!”三夫人暗瞪她一眼。这孩子怎就这般得理不饶人呢?
哪知上官云柳一听到“姐夫”二字,空洞的双眼霎时充满光彩,越加挣扎着想要挣脱二夫人的钳制。
“姐夫!我要去找姐夫!娘,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姐夫!”
“云柳!他不在!你姐夫他已经死了!”二夫人死死拉住她,眼里满是悲哀:“你找不到他的,云柳你清醒点好不好?!”
“不!不会的!姐夫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爱上官云月!他一定不会死!就是死,他也肯定会死在上官云月的身边!娘!你带我去找上官云月!我要找到她!只要找到她,我就能见到姐夫!”
上官云柳见挣脱不开母亲钳制,直接用嘴咬她手腕。
上官云清看到疯癫成这般的二姐,眉头也是紧皱一处。心里也稍微有些触动,但若让她们就此归府,那也绝无可能!
三夫人也一脸惋惜的看着如此疯症的上官云柳皱眉,她看向撇开眼,不看这边的云清,知道自己怎么也劝不动女儿,也只能是一声轻叹摇头。
上官福赶紧上前帮助二夫人,在上官云柳咬向二夫人手腕时,直接一个手刀把她敲晕接住。
他也满眼不忍问:“二小姐怎会如此?”
二夫人闻言立时悲痛的坐倒在地,放声痛哭说:“她,她已非完璧,在我找到她的时候,呜,她已遍体鳞伤倒在荒山一处破庙中。自那醒后,她就变成这般模样,只要有人已提及姐夫两字,她都会失控,吵着嚷着要找上官云月和姐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无声沉默。
但是最后,上官云清还是无情的把两母女请出上官府。原因无他,她不会允许背叛过上官府的人在入门。
不过后来上官福、李梁以及三夫人,都多有帮助她们母女,也给她们母女重新找到一处地方安顿。
他们甚至告诉晴儿三人,要她们有空,就多过去照顾、看望她们。
上官云清叙述完,看向她大姐问:“大姐,你觉得我这样做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