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把二夫人母女赶出府邸,她母亲乃至云烟都对她颇有怨言。
尤其云烟说她太过冷酷无情,明明二夫人和二姐都这般模样悲惨、苦楚,她还狠心把她们赶走。
上官云月闻言只是好一阵的沉默。
她的无声沉默,让上官云清不觉自嘲笑说:“大姐肯定也是觉得云清有错,可是云清不想甜儿那种祸事,在发生一次在上官府。毕竟现在的二夫人,名义上我们叫她二娘,可是她狠心跟爹写诀别信,就已经算是自休。如今爹已经去世,我是当家做主的人,我不允许,不是上官家的人,还待在上官府享受照顾。就算二姐她还算是,但我也绝对不允许!”
听到云清的哭腔,上官云月终于拿开自己的手,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她,轻叹说:“云清没有做错,你的决定是对的。二夫人已经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二夫人,她能为云柳做出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只可惜,唉,云柳会落到那般地步。你有为你二姐查到侵犯她的人吗?”
“我无从查起。”上官云清皱眉说:“我查到二姐在发生那种事情前,二夫人她根本没在房中陪着她,她那会正忙着跟二姐找夫婿。她还是等到二姐出事到彻夜未归,才四处找寻其下落。”
二夫人当年带着上官云柳离开,也没敢离都城太远,只在另一处城镇落户。
后来上官云清在听到她二姐的遭遇,想着为她报仇,才派李梁多方查访,后才得知这些消息。
二夫人在那处城镇购有宅邸,后来因为被身边丫鬟算计,房契被抵押,债主施压把她们的房子没收,她们母女俩才不得已,又一路返回主城上官府。
当初上官云柳在病情好转后,还是不依不饶的四处找人打听左子涵的下落,这才导致被人所骗侵犯。以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有些疯癫状态。
上官云月听完一声长叹,当年二夫人一门心思想让云柳嫁个高门府邸,如今云柳变成这般模样,又有谁能在接受她?她说:“我想明日去看看她们母女。”
“大姐!二姐现在是你为仇人,你去怕有不妥。”上官云清出言反驳:“我明日自派人前去照顾就是。”
“不,我想亲自去看看云柳她们,你无需劝说。”上官云月又语重心长对她说:“她终究是你二姐,也是我二妹,若能花钱治好她的病,你千万不可怠慢去。”
上官云清瘪嘴:“我哪里有怠慢她们。娘和福伯、梁叔他们可没少接济,云烟也偶有过去,我不也任他们去嘛!”
“那好,那你告诉大姐,你对云烟是什么态度?或者说你们二人之间又是什么情况?”上官云月眼神犀利的盯着面色霎时绯红的上官云清。
刚刚大姐还在聊二姐的事情,这突然就说到自己跟云烟,上官云清心中不由一阵突突乱跳。
她不敢直视她大姐那犀利的眼眸,她移开眼,有些心虚说:“就是姐妹嘛,大姐以为还能是什么关系?”
“噢?大姐以为你对云烟心思不纯。”上官云月说的简单明了,她拉住她喟叹道::“清儿,你是一家之主,将来终归要招婿入府,云烟将来也必将出嫁,你们又是姐妹。大姐不希望你走我这条路,更何况还走的这么艰难。”
上官云月很清楚,那时候云清随二夫人试探左子涵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她姐夫非是男儿身,故此她也就不再多加明说。
上官云清被说的无言低下头去,她眼眶泪水更是无声滑落。
“我明白的大姐,云清会处理好对云烟的感情。”她捏紧双拳,哽咽说:“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睡觉呢,大姐你也早些休息。”话落,她抽身转身离去。
“云清,你回来。”上官云月看着落寞离开的上官云清,终究忍不住叫住她。
“大姐,你还有事吗?”上官云清停下脚转身、低头,始终不敢面对她大姐。
“把头抬起来,过来我身边。”上官云月命令道。
上官云清依言抬头、慢慢走近她大姐身边,但是双眼一直不敢直视她大姐那清冷的眸光。
上官云月站起身抱住她,轻叹一声说:“大姐虽不赞同你如此,但也不愿见你这般难受,你和云烟都是我疼爱的妹妹。大姐希望你以后多注意些对云烟的情绪,毕竟外人见到终归不好,懂吗?你们都还小,大姐不希望你们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摧残。”
上官云月捧着上官云清的脸,苦笑对她说:“听大姐的话,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招选一个听话的夫婿进府做掩护。如果烟儿也同你一般心思,大姐不会干预,倘若烟儿不是,你不可让她难做可好?”
“我,我懂的大姐!我也会听大姐的安排!”上官云清紧紧抱住她大姐放声痛哭:“谢谢大姐!”
“嗯,好孩子。”上官云月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失控的情绪。
上官云清对上官云月很敬重,敬重到有如家母,只要她大姐不让她做的,她也绝对会强迫自己不去做,自小养成的习惯,让她无法对上官云月起到反抗心思。
本赌气要回自己房里睡觉的上官云清,最后还是被她大姐拉着拖回卧房榻边随着她一起躺下。
上官云烟早睡得把被子踹在脚下压着,一个人把整个被子抱住蜷缩一团。
上官云月无奈在找来一张被子拉着云清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