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吴成七端起酒欲饮,不觉间喜形于色。
“是何消息,”支云龙问,“让大王乐不自禁?”
“时机……”吴成七笑着说:“时机终于就等来了。”
“时机?”宋茂四问,“什么时机?”
“击破山下官军的时机。”吴成七说,“探使刚刚传来消息,今日叶琛、刘伯温在去营中犒劳三军,官军上下喝得烂醉。”
“哦?”支云龙问,“此消息属实?”
“不得有假,”吴成七说,“昨夜探使即送来消息,说亲见一批粮草及美酒押送至官军营寨。”
“好,好。”宋茂四说,“大王,我义军何不趁此机会,偷袭官军营寨,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吴成七点了点头说,“本王也正有此意。”
“大王,”支云龙听到消息也十分兴奋,可他忽然想到军师周一公未在寨内,便提醒说,“军师此时未在军中,是否等他回寨后再详细计议。”
“支将军,”吴成七说,“这打仗么……与做买卖无二,讲究时机,所谓时也势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军师今日不能回寨,若等其回寨再议,早已坐失良机。”
“大王说的对,”宋茂四兴奋地说,“打仗就要抓时机,等军师回寨,机会早跑了。”
“可是……”支云龙还想提出质疑,吴成七未等他提出,就打断了他。
“此事不必多虑。”吴成七说,“你二人,速去点齐5千人马,今夜随本王去偷袭官军营寨。”
“遵命。”宋茂四、支云龙一起答道。
月色朦胧,薄云轻笼。官军营寨静静躺在一个山坳里。 官军寨门紧闭,两名守门“军士”一动不动,好像已酣然入睡。营寨内,灯火尽熄,阒然无声。
吴成七率义军士兵悄悄来到官军营寨门前,静静地潜伏在营寨外的树丛中。
“大王你看,”宋茂四手指营寨,向吴成七说,“官军竟然毫无防备,连个巡逻的也没有。”
吴成七心中暗喜,笑着说:“看来叶琛喝高了,酒还未醒呀。”
“大王下令吧。”宋茂四急不可待地说。
“先不要声张,”吴成七得意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寨门说,“先夺下寨门,悄悄潜入营内,我要直捣中军营帐,活捉叶琛、刘伯温!”
“妙!”宋茂四大赞,“大王妙计!”
吴成七一挥手,说:“走!”
吴成七、宋茂四跨上战马,带着义军土兵冲向官军营寨大门。吴成七纵马来到官军营寨门前,举起手中的宝剑向一侧的守门军士砍去,扑,“军士”的人头滚落到地上,身体却直立不倒。吴成七仔细一看,原来是“稻草人”。
“不好,中计了。”吴成七大惊,急忙调转马头高喊,快撤,快撤!”
咚,官军营寨外突然一声炮响,四周亮起无数火把,义军被团团围住。吴成七勒住战马,向前望去,只见官军千户夏廷辉率军士挡住去路。
“哼,大胆贼寇,竟敢偷袭官军营寨。”夏廷辉冷笑一声,说,“叶大人已令本官在此已恭候多时了,吴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吴成七看夏廷辉挡住了退路,立于马上诓骗说:“对面的将军,本王与你本无仇怨,将军若肯放过一马,日后定当重谢!”
“吴贼,”夏廷辉说,“本官奉叶大人之命前来擒你,为民除害,你既送上门来,岂能放你!”
“将军,你上阵拼杀为何?不过一利字。”吴成七说,“若放我过去,本王之酬谢当远胜于官府之赏。”
“休要啰嗦。”夏廷辉,“本官今日定要取你的人头。”
“将军既不肯相让,休怪本王刀枪无情。”吴成七转身向旁宋茂四说,“还真有不见钱眼开之人。”
“大王,何必与他多费口舌,”宋茂四说,“待我冲过去,斩下那狗官的人头。”
“嗯,”吴成七点了点头。
宋茂四举起宝剑,高喊:“义军兄弟,给我踏平对面的官军,杀——”
“杀——”义军士兵高喊着,向对面官军冲去。
官军摆开阵列。弓箭手拉满弓弦,瞄向冲过来的义军士兵。
夏廷辉拔出宝剑,大喊:“放!”
无数支利箭呼啸着飞向义军。
冲在前边的义军纷纷中箭倒地。
吴成七举起宝剑,高喊:“踏平对面官军,杀,杀——”
义军士兵踏着满地的尸体,迎着箭雨,冲向官军阵列……
看着义军士兵已冲到官军阵前。夏廷辉高喊:“刀枪手——”
官军官军弓箭手退后,刀枪手居前。枪挺起,刀出鞘。
“随我杀寇!”夏廷辉高喊着冲出阵列。
“杀——”众军士齐声呐喊,随着夏廷辉迎着冲来的义军。
两军相接,刀枪相击,寒光闪闪,鲜血飞溅。两军一番厮杀……
官军营寨内,刘基与叶琛坐在帅帐内正在对弈。刘基手执黑子,落入棋盘。叶琛捏着白子,迟迟未落,侧耳倾听帐外的声响。
刘基看了看叶琛,笑着说:“叶大人,该你落棋了。”
叶琛指了指帐外说:“听帐外喧嚣声,该是鱼已入网了。”
刘基说:“网已布好,大人何必多虑,只管下棋,只管下棋。”
“亲临观战方能洞察瞬息之变,这隔帐聆听么……”叶琛手中棋子落入棋盘,心中忐忑地说,“隔帐聆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阵前擒贼,那是众将军之事,你我只管下棋。”刘基笑着说,落棋有声。
“嗯,那就只管下棋,只管下棋。”叶琛点了点头,笑着落下棋子。
营寨外,喊杀声此起彼伏,义军与官军激战正酣。吴成七看着义军几波冲杀,仍未能脱困,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