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被小叔子囚禁于宫闱,这样的消息传了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沈让那厮如何抬头做人!”
“一个奸生子,也敢欺我辱我,本王是陛下唯一的皇子,陛下却对一个野种如此重用!”
沈诚气的怒不可遏。
“大不了鱼死网破,本王就不信了,朝臣不拥护正统,难不成还会拥护一个身世有污点的贱种!”
郭文昌在一旁如坐针毡。
自从姜家出了事,他就觉得一切事情都显得十分不同寻常。
他的确起了退却的心思,郭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子不甚聪慧,但耐不住人家会投胎。
因此他拥护安王也算是没得选。
但他近些时日看的明白,姜家出事绝对和镇北王有关,甚至还有那位昭宁郡主。
“不知王爷可有查到昭宁郡主的事?她当真把镇北王勾到了手?”
沈诚想到那个女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姜毅那个废物连妻子都看不住!”
“本王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宫宴的时候将这个贱女人的恶行公之于众!”
郭文昌顿了片刻,小声问:“王爷准备怎么做?”
沈诚也没有隐瞒,他冷笑。
“找个法子把人骗到一处宫殿,沈让是骗不过去的,但塞个男人进去,也够昭宁吃一壶的。”
“一旦昭宁的名声受了损,再传出她和镇北王的香艳事,此举一石二鸟。”
郭文昌并不看好这漏洞百出的计谋。
他想了想,还是小心劝阻:“王爷,我看这些事还是要谨慎,不如这次就算了...”
话音未落,沈诚就摔了茶杯,“算了?”
“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本王还在想,沈让当时中了毒能躲到哪里,原来还真是被昭宁救了。”
“这两人都该死!”
说完,他便吩咐:“你准备好散布消息的人,这事定要传遍大街小巷才行。”
郭文昌并未再多言,他手里捏紧茶杯,垂着头应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别的话,眼见都是些污言秽语,虞妙蓁这才离开那堵墙。
她气的咬牙,只想现在就见到沈让,把这些事早些告诉他。
她一时又有了一些明悟。
原来这些人想拿沈让的身世做文章。
奸生子真的不好听,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
这样的污名一旦挂在身上,心思敏感的人恐怕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虞妙蓁觉得沈让不是个心思敏感的人,所以他才会变了性情,变成那样可怕...
她越想越心疼。
她看了眼天色,急忙下楼准备回府。
走到侧门时,正好看到沈诚的身影往这里看了一眼,随后他便上了街角的一辆马车。
她惊得猛地往后退。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沈诚回头的那一眼是在看她。
虞妙蓁压抑着心里的不安,小心上了马车。
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真的被沈诚发现了。
还没出街角,马车外就出现了打斗的声音。
荔枝上前安抚:“郡主别怕,奴婢出去看看。”
虞妙蓁握住她的手,神色难掩惊慌。
“荔枝别去,很危险。”
荔枝垂眸小声解释:“郡主,马车里也不安全,奴婢必须出去看一眼。”
虞妙蓁松了手,荔枝出去后却迟迟没有回来。
但过了一会,马车却动了起来,她脑海一片空白,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道陌生的声音惊醒。
“姑娘,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