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的脑子已经宕机,不仅下意识站到源见春身前贴近他,嘴里也说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不是给不给看的问题。”
粉色眸子沁出笑意,一灾过后,他仿佛比以前更——真诚。是的,真诚,是情绪上的真诚。很久之前虚假的打趣与惯来的冰冷都消失了,他想柔和地笑便柔和地笑,想肆意地哭便哭。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活着的人。
松田无法确定他的那种转变是何时开始的,但一定是在此刻展露无疑的。
“你再这么贴着我,我就没法继续换衣服了。”
噌——松田阵平的脸瞬间红的和猴屁股似的,假意咳嗽了几声逃也似的出了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
他一边逃出去,一边还将三个小的一起推入走廊阖上了门。
“松田警官你干嘛啦,正好看着呢。”
“看什么看,你几岁,不许想这些!”
“那有什么关系嘛,我在magic show上都看多少次裸男了。”
“magic show是magic show……等一下,你父亲会同意你去看这个,你可别骗我!”
“……园子你不要乱讲啦,你、你哪里有去看过?”
“啊呀小兰!你要配合我啊,那可是源哥香喷喷的肌肉诶,你作为武术高手肯定也很欣赏吧,超赞的!”
某女孩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其实……确实啦,源哥的肌肉,嗯,很好看。”
“啊喂……”两道无奈又谴责的男声响起。
屋内的源见春失笑,缓缓将衣服换好,虽然冬日天冷,但警视厅给的病房开了暖气,温热的气体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除了鼻尖觉得略有些憋闷,似乎一切都很舒适。
源见春不喜欢待在病院,既然醒了就该早些离开。他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却在拉开抽屉时被小小惊到了一下。
那是一把剑。
还是一把绝对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剑。
琴酒他……怎么能把博物馆的国宝偷出来的啊……
呆呆地打量着手里的短刀,源见春意识到自己最近在咒高的一举一动并未逃出某人的视野,非但如此,他甚至清楚地知道源见春在战斗中开始使用刀具。
……不过源见春并不因此感到冒犯或难受,过去的几年里他早就习惯了琴酒这种掌控欲。
对琴酒而言,只有监视和掌握他的所有动态才能继续保证信任,而保证信任的目的是——继续对源见春好,而又不担心自己被辜负。
某种意义上来说,琴酒是个相当好懂的人呢。
源见春轻笑,用医用绷带包裹住短刀——琴酒甚至没有敷衍地去找一把临时刀鞘。
幸好短刀真的很短,才能允许源见春将它塞入外套的内层口袋之中。
“好啦,已经整理完毕,我们可以走了。”
四个原本正打算进入病房与刚刚清醒的源见春坐下聊聊天再去食堂吃饭的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