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满意点头,“嗯,学了这么久,你可以尝试人体施针了。”
要在知识的海洋的龚苒苒有些蔫巴,听到钱婆子说她可以施针了,立马来了精神。
她已经把人体各个穴位记得滚瓜烂熟,还有施针手法也练习不下万把遍,终于可以实操了吗?
“那,我找谁实操?”龚苒苒忽然发现,没有人当她的施针对象。
钱婆子:“明日,就去村子里说,开一个为期三天的义诊,你来把脉施针。”
龚苒苒反手指着自己,不太确定道:“我?我来主持吗?”
不是,她能行吗?
钱婆子:“针灸这一块你已经很熟练了,就是缺乏实操经验,不用担心,明日我就在你旁边坐镇,不会有问题。”
毕竟理论是理论,实操是实操。
钱婆子都那样说了,龚苒苒便不再多说,学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终归要拉出来遛一遛。
钱婆子已经开始整理床上的被褥,她房间炸了,龚二郎帮她打扫了一番,但还未整理干净,被褥洗了也没干,今晚她要和苒苒一起睡。
“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钱婆子脱鞋准备上床,看着龚苒苒还坐在书案上不上床,喊道。
龚苒苒一个大跨步,咻地跳上了床,钻进被窝,紧贴钱婆子的左胳膊。
龚苒苒闻到钱婆子身上传来的淡淡药草清香,带有一种静心正气的感觉,龚苒苒凑近鼻子,小狗一样嗅了又嗅,“奶,你身上好香啊。”
钱婆子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也许是多年接触药草吧!身上才沾染了些许味道。”
龚苒苒抱着钱婆子的胳膊,闭着眼,睡觉。
安心温暖的感觉包围着她。
“苒苒?有件事我想给你交代......”黝黑的屋子里,钱婆子压低声音突然说道。
龚苒苒没回应。
钱婆子微微侧身看了过来,“睡着了?”
龚苒苒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侧的人在动。
“啊?嗯,奶,你说什么?”
钱婆子:......有时候真羡慕孩子的睡眠质量,倒头就能睡着。
见孩子被自己喊醒了,便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从小会那么黑?”
提到这个,龚苒苒来了精神,“奶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是某个世家大族遗落下来的遗孤?她其实是侯门大小姐,或者公主?
不对,她肯定是她娘的亲生的,所以说,她娘才是那个遗孤?
钱婆子都不知道她一句话,龚苒苒已经神游天外了。
还在斟酌怎么给她解释:“你这是隔代遗传......”
钱婆子把她幼年经历坦白了,“我的血液有奇效,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后背花纹太明显,我担心你娘他们担心,万一暴露了,咱们一大家子都不好过。”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山樱族的情况,现在山樱族就此覆灭,没人在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