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梦想,所以俺走向远方。因为无所依靠,所以俺选择坚强。”
看他苍蝇采蜜的样子,小曼捂着蜂腰肚子笑岔了气。笑土包子念诗,笑土包子驴子拉磨上了圈套。门突然开了,两个穿着警服的民警闪了进来。一个惊呼:刘总是你啊?一个道是:不好意思刘老板,我们接了举报说这里涉黄,这事弄地,私了算了吧。
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唤来程耀旗,交了五千块。刘东升骂骂咧咧,悻悻而归。
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正要起床,餐饮部经理夏亚萍敲门,说刘总,有个叫小曼的姑娘找你。小曼进门,低声道是对不起刘哥,要知道是你,昨夜里就不敢算计了。刘东升皱眉不解,小曼说是派出所跟自己下了套。“俺操呔。”刘东升豹眼圆瞪,嘴里念叨着娘地让鹰啄咧。小曼试探着坐在床边,说以后要是需要了,把我叫到这来就行。
嘴边的鸭子自不能飞。不一会儿,刘东升四肢麻爪瘫如烂泥。嚯,这丫头还真是卖力,莫非得俺老刘翩翩风度?欣慰地摸出钱包还没打开,便已两眼皮打架呼呼睡去。小曼看看钱包不敢动手,坐在一边,手机上开玩“汤姆猫”,静等大老板醒来开赏。
自此,隔几日便唤得小曼前来。天利大厦的男人们,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升总每一天。风言风语传来,秦翠花也不当回事,当回事只能自找不自在。不管男人事,倒与男人的老娘频繁走动起来。
那年找过刘永旺和沈老太说和无效之后,东升娘消停三年多。前年,实在是按捺不住,硬是在邻村的麻将桌上找到儿媳。老太太哭得可怜,秦翠花叫来闺女儿子齐相见。说娘啊别哭了,想家了就回来。老太太哭中有笑,三十七年来,头一回有了家的感觉。
去年回迁新居,秦翠花又把婆婆请到家里。带闺女一块儿,羿都广场为老人置办衣物。有了儿媳认可,老人一两个月便来一趟。时间长了秦翠花告诵婆婆,你那个黑儿子连我也不要,咱们也不要他。两人一块儿抹眼泪,一对婆媳酸楚两个。刘东升回家如住店,对老婆与老娘的交往有所耳闻,但没有碰到过一次。
美色美食相伴,刘东升身子一天胖过一天,眼见着说话气短走路气喘。纪艳艳经营着康健中心,忙忙得不愿搭理黑家伙。虽与艳艳几无“战事”,但刘东升喜欢喝点小酒躺在人家怀里入睡,老黄瓜刷漆装嫩当屁孩儿,还拿起女人的手让她拍打自己。纪艳艳边拍边吟:“老宝贝快快睡,窗外天已黑……”拍着拍着,刘东升便起了呼噜声。
这天午饭毕又电话小曼。半个小时后,门开了,餐饮部经理夏亚萍站在了门口。一改往日装扮,小夏红唇黑眉。刘东升问小曼呢?夏亚萍道我打发走了。刘东升皱起眉头。小夏低着头犹豫着,缓步娇羞地坐在了床边,红着脸嗡嗡地一句: “我、我比小曼干净吧。”刘东升咧开嘴,“俺说么,兔子不吃窝边草,草可不是这么想的。”望着主动的夏亚萍黑老板笑面成佛,看样子老刘还真是翩翩风度呢。
小夏离开,刘东升发现床单上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