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也奇了,你洛阿大管理着钱庄生意,若要真细细算来,全部的生意也都要用钱。但凡哪里出了些小纰漏,你的脑袋可还够砍的?”吕元膺不禁啧啧。
“罢了,先把他押回府衙,仔细审了!”吕元膺吩咐道。
说罢,他又转过了脸来,一脸疑惑地望向了雀奴和吴少诚,“你们二位是?”
“她是长……”吴少诚喊道。
“我是长安来看房的。”雀奴笑着作揖道。
“嗯,一起绑了!”吕元膺说。
“怎么,看房也有罪吗?”雀奴大为不解。
“看房无罪,但是,长安来看房的就说不好了!”吕元膺冷冷地说道。
“吴少侠,你我最近可是走了绳运?”雀奴被洛阳府兵绑着跪在金碧光辉楼的正院里之时,对吴少诚小声说道。
“什么是绳运?”吴少诚问。
“就是见绳就得背手,见人就得被绑。”雀奴哀嚎道。
吴少诚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他闹的!自从听了那说书的讲了他先娶谁后娶谁之后,你我就开始倒霉。”
雀奴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觉凄苦,只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洛惜言也被人从屋顶拽了下来,极为没面子地被按到了雀奴的身边。
“你们几个,可知道自己所犯何事?”吕元膺问道。
雀奴、洛惜言和吴少诚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
“圣人已抄了元相的家,罢免了王相,你们可知?”
“可是元载、王缙和韦鹤等人?”雀奴突地似觉得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瞪圆了眼睛问道。
“我不知韦鹤是何人,但是另两位,你说得没错。”吕元膺说道。
他顿了顿,复又开了口,“听说元相进宫之时,已被北衙的左右卫捉拿。右卫上将军将其捉住,而左金吾卫将军用弓将元相勒死。”
雀奴听时,只觉胆战心惊。
关于薛平与王相的恩怨,她也知道一些。王相所行之事,均是元相在后面指使。如今薛平大仇得以报了一部分,可会稍稍舒心一些?
“洛惜言,你勾结王相等人,四处放言说圣人要建中都,以备秋防,借此炒卖洛阳地皮,可曾冤枉了你?”吕元膺瞪向洛惜言,朗声问道。
洛惜言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被府兵押来的阿七连忙爬到了洛惜言身侧,痛哭大喊,“小家主,阿七是贪财了些,确与王相的手下买了个消息,吕大人说的那些话,确是一点都不冤枉!只是,牵连了小家主你,实在是阿七不该啊!”
“勾结朝臣之事,你洛惜言究竟有没有参与,还待细细查明,先带走吧!”吕元膺说罢,便将洛惜言便与阿七套了木枷,被人架上了车。
“你们两个长安来看房的,报上姓名!”一个府兵走到了雀奴面前。
“我俩的姓名,有点说不清……”雀奴迟疑地说。
“说不清?那就也先下到狱里,待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