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诚被雀奴气笑了,捂着胸口被牵动的伤口说,“我做人碍到你什么了?”
“做人很好,若是做天师,总背负拯救苍生之责。”雀奴连忙解释道。
“哈哈,你已是九骨天师了!”吴少诚直爽地笑道,“若是你哪日得道成仙了,你可会花几百年的时间,怀念我这个早卒的凡人?”
雀奴听他这话,只是有些发怔。她不明所以地望向吴少诚,“你说这话,可是认真的?”
“为何不真?”他奇道。
雀奴方才隐隐明白了些他心中所想,“你总是拿我开各种玩笑,说我是你媳妇儿,我从不当真。”
“我与其他女子,从不开此玩笑。”吴少诚说着,抱肩背过了身去。
“可你从未正经说过……”雀奴皱起眉头,回想着近些时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暗暗心惊。
“我该如何说?你可还一直念着那个薛家的那位?”
“他……”雀奴的心似是被扎了一下,生痛不已。
——
“薛平将军,薛平将军!”
右仗院中,薛平正在衙中与人议事,却听得一女子在喊自己。
众人均摇头而笑,“这都娶了两位了,还有痴情至此的。”
薛平懒得理会他们,并不多言。他听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忙出了门来。
他见郭怀正带着竹雨,朝自己走来。
“将军!”竹雨眼如春杏,显是刚刚哭过。
“竹雨,你慢慢说。”薛平扶着她道。
“睦王不知为何,瞧中了桓鸥,便非要纳她为妾。”
竹雨见薛平未答,复又说道,“将军许是觉着,桓鸥之事与你无甚关联。”
薛平没有听明白竹雨的意思,点了点头,“桓鸥,我确实不知,应如何帮她。”
“睦王先是求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问桓鸥意思,桓鸥自是不肯,非要去给公主守灵。太子殿下便为桓鸥挡了,哪知睦王又去求了圣人。”
“圣人可是允了?”薛平问道。
“睦王对圣人说,桓鸥与他幼时抚养他的宫婢有几分相似,眷恋之心,望圣人体谅。”
“那圣人自然不得不允了。”郭怀叹道。
“我本与桓鸥说,嫁给睦王,自然也不是那么差的,但她却说,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竹雨说着,不禁又落下了泪来。
“那便是为何?”薛平听得有些愣神。
“那日将军大婚,桓鸥闯入郭夫人院中,本是不该,可她却说,在那里见到了睦王的妹妹,永清公主。”
“永清公主?”薛平听太子提过此人,曾说要召他做的,便是这永清公主驸马。
但一来薛平并无心于她,二来她又被嫁至淮西,驸马之事便是作罢。
“敢问将军家的侧室,芳名为何?”竹雨将薛平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是睦王的义妹,李可儿。”
“永清公主在宫中,圣人唤她琦儿。”竹雨说道。
“可儿,琦儿。”薛平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