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偷你图的来了!”雀奴冷笑道。
那锦袍男子看见雀奴,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刚说什么?”登里可汗站起,朝雀奴走了过来。
雀奴显然已经认出,可汗身旁的锦袍男子就是萨满巫师,她此时既然是要将药大人救走,定然可用这个人来做文章,转移可汗的注意力。
“你的黄金帐内,可有一张行军图?”雀奴冷笑着问道。
“兄长,莫要听这女子谗言!”锦袍男子连忙说道。
“顿莫贺,你细细说来!”登里可汗疑惑地望着锦袍男子。
“这是她的离间之计,兄长莫要中计。”顿莫贺说道。
雀奴盯着顿莫贺,突地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在长安东市请浑若喝羊肉汤时,浑若曾与她说过,当今回纥可汗信奉的是摩尼教,为何身边却有一位萨满巫师?
她思忖了一番,复又对登里可汗问道,“可汗可知,顿莫贺是萨满巫师,并不信摩尼教?”
“我之前确是萨满巫师,如今已然改信摩尼了,兄长自然知晓!”顿莫贺连忙解释道。
“自然不是,你显然还在私下里做萨满巫蛊之事,燕然山瞎子洞里便是证据!”雀奴说道。
殿内一众回纥大臣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登里可汗也极为疑惑,脸色阴晴不定地瞪着顿莫贺,“当真?”
“你俩先说,药大人,我们回长安!”仆固合媞将药子昂扶起,朗声说道。
“我看谁敢?!”殿中一个魁梧的回纥将军大声喝道。
“药大人,可汗对圣人与你如此不敬,此次来牙帐城,财帛就算赏他了,小永宁还需嫁于他吗?”仆固合媞问道。
“登里可汗毫无诚信,出尔反尔,自是不需嫁!”药大人说道。
仆固合媞给了雀奴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去。
“刚谁喊的‘谁敢’?站出来我瞧瞧!”雀奴问道。
“便是我,回纥大将军迦斯,又当如何?”魁梧将军答道。
雀奴询问似地望了红绳一眼。
“太久不打架了,浑身都不畅快!”红绳冷笑着说。
“雀云!”雀奴呼喝一声,雀云剑已在手中。
“我的呢?”红绳撇了撇嘴。
“你那俩大刀叫啥?”雀奴问道。
“弯月!”红绳说道。
“弯月!”雀奴大喊之时,双刀已然飞至了红绳手中。
两人刀剑合璧,在长寿殿中大杀一场,将一众回纥官员揍得鼻青脸肿,畅快非常。
“你此生还敢再与大唐皇帝讨公主来和亲吗?”雀奴用雀云剑抵着登里可汗的脖颈问道。
“不敢……”
“你此生还敢为难我大唐来史吗?”
“不敢……”
“你此生还敢南下,掳掠烧杀吗?”
“哼哼……”
雀奴见他在这一事上不肯服软,咬了咬牙,“你若敢来,我就揍得你找不回来!”
敬亲可敦将众人送出了牙帐城后,见身后并无追兵,忙下了马来,拉住了仆固合媞的手,“我便送你们到这里了,愿你们此生,再不用踏入漠北这苦寒之地。”
“姊姊,与我们一起回长安吧!”仆固合媞泣道。
“我终生的宿命便是在此,更何况,我的女儿尚且年幼,自是不能不顾。”可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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