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提议的,我坐怀已乱,就不拒绝你了。”薛平说着,复又向她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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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春明门外,又是新一年的民间集会。
雀奴跨上了青海骢,瞧了瞧身旁的福狸,又转脸瞧了瞧另一侧举着伞的敲骁。
敲骁扣了扣雀奴的后脑勺,“这位天师,你可是忘了红绳所托之事?”
“赵英义,我打听过了。”雀奴说道,“他已告老还乡了,目前定居在陕州。”
“唉,你说我要是再去玩套圈,会不会又被认出来?”敲骁突地兴致又起。
“别去了,”雀奴心不在焉地说时,连连透过春明门的城门,朝着城里的春明门大街望去。
不一刻,便有一人一骑朝着她们奔了过来。
那马儿一身黑鬃,有如披墨,神采飞扬。而那骑马的男子,更加丰神俊逸,令人一见难忘。
“我赠你的马,可不能再丢了!”薛平下了乌云驹,拍了拍雀奴的青海骢。
“它只认你这一个主人。”雀奴撅着嘴说道,“好几次了,别人一拐就走。”
“还是你魅力不够!”薛平摇头笑道。
“是吗?”雀奴瞪着薛平的眼睛嗔道。
薛平将她抱下了马,就势揽在了怀里,紧接着,又吻了吻她的头发,“你在我这里,一直极是足够!”
雀奴想起昨夜的情景,脸几乎都红到了脖子根儿。
她知他有伤,不敢与他较着劲儿,处处都由着他,他却是那般不客气,将她制得一边哭泣,一边求饶。
即便这样,她仍旧不舍与他分别,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一辆宫中马车出了春明门,朝二人驶了过来。
雀奴好奇,忙牵着薛平的手迎去。
车帘一起,雀奴便车中坐着一位头戴帷帽的宫装妇人。
“良娣!”雀奴轻唤道。
韦良娣一下车,就紧紧握住了雀奴的手。
“这位便是薛平将军了。”韦良娣笑道,“果真一表人材。”
薛平忙也与良娣见了礼。
“虽说你父王已经同意,我仍是要亲自来,问问你的意思。”良娣望着雀奴的眼睛说道。
雀奴知她心中惦念自己,自然感动。
“你可是真的愿意给薛将军做平妻,并无半点不甘?”韦良娣一字一句地问着,细细查看着雀奴的反应。
“良娣放心,我今日回府,便会将家中诸事安排了。以后,薛平府中,必只她一个正妻。”薛平连忙上前说道。
良娣浅笑,并不接薛平的茬,只是仍旧询问似地望着雀奴。
“我能与他在一处,心中很是欢喜,若能做他唯一的枕边之人,那更并无不妥。”雀奴说道。
“那便是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韦良娣抚了抚雀奴鬓角的碎发,“日后,无论何时何处,你若是觉得委屈,便来找我,我定会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