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厂、西厂被陆岚洪“收编”也是这几年的事,时间并不长,而且发生得悄无声息,故而,在人们看来,这三厂并不是一伙的!而是各走各的阳光道、各行各的独木桥,有时候还会因为一些利益纠葛起冲突,这就是人们认知之中的三厂之间的关系!
“封天德也不是好惹的,你惹他做甚?”凤夫人埋怨道。
“封天德跟我索要钱财,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子,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勒索,我怎能如他愿?”说到这个,凤兴常就来气!
“所以,闹成现在,如你所愿了?”凤夫人用手在丈夫身上捶了几下。
“十万两!那可是十万两啊!”凤兴常道,“给了他这钱,我们日子还过不过了?而且,这钱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吗?你掌管府中中馈,账上有多少钱,你比我更清楚!”
凤夫人顿时沉默了。
是啊,那是十万两!
不是一万两!
三厂的这些阉人,真不是人!
到处敲诈勒索,陛下也不见管的!
“老爷,你们朝中这么多大臣,就没想过法子,集体请命,让陛下将大内行厂、东厂、西厂废了吗?”凤夫人突然产生一个足够大胆的想法。
没办法,斗又斗不过,事到如今,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就是让丈夫联合其他大臣,联名上奏,将这几个祸国殃民的缉事厂全部废除掉。
“这事要是可行,大内行厂、东厂、西厂早就被废掉了。”凤兴常一副“不要抱太大指望”的神色。
这种事,在以前又不是没人干过。
结果,三厂还不是在那里好好的。
至于带头上奏的那些人,早就成坟中枯骨了。
“纵观史书,历朝历代,也就我们欣澜被阉党玩弄于鼓掌,群臣不敢吭声,简直可耻!”大概是太过绝望,凤夫人都忍不住言辞激愤了。
“夫人,慎言!”凤兴常声音都不由拔高了几分,透着严厉,“这种大逆不道之话,要是传入三厂耳里,我们凤府明日可能就立刻遭殃!”
苏芷染回了大内行厂的办事处,随口问宁不坏:“之前让你派人去盯六皇子的动静,最近可有什么进展?”
宁不坏道:“六皇子几次想要派人去对付九皇子,都被我们的人在暗中拦截了。我们的人行动都很谨慎,不留痕迹,身份也没暴露。”
苏芷染微微颔首,道:“继续让人给我盯着。”
宁不坏小心翼翼地问:“还要盯多久?”
苏芷染:“你说呢?”
宁不坏:“……”
果然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