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中了那毒,首先便会在手臂上出现黑色筋络,再慢慢毒发入心肺,五脏六腑如同蚂蚁吞噬,痛苦而死。
可如今,萧时宴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那人牙呲目咧,恨不得将萧时宴生吞活剥,疯狂地挪动着。
萧时宴再懒得同他多讲,三两下便挑了他的脚筋,动作迅速又不失优雅,最后踩在他的嘴巴上。
“你跟了本督这么多年,本督怎会让你轻易去死呢?东厂昭狱九十九道刑罚,定让你一一尝遍。”
他一脚踢向那人下巴,直接踢碎。
身后其他近卫纷纷赶来,静静地收集着线索,再将方才碎掉下巴的人拖走。
那人费力的睁开双眼,含糊不清道:
“阉…狗,你,连身边…的人,都不…轻信,你,你就是…没有心…的厉…鬼…,哈哈哈,你们,都还跟着…他!”
萧时宴面上毫无波澜。
身边有一人走过来,递上密信,轻声道:“庄子。”
听到这两个字,萧时宴眼眸微动,顾不上手上的血,拿过密信展开。
待看完后,他唇角勾起,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
好,好得很!苏檀!
小东西真是胆儿肥了,竟敢与婢女共处一室,耳鬓厮磨!
这才离开几日,莫不是就忘了她怎么躺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的时候了?如何勾着他的腰身,哼哼唧唧地不让他走了?
闻着满院子的血腥气,往日他自是会沉浸在杀戮中无法自拔,兴奋不已。
如今却觉得索然无味,远不及那庄子里的温香软玉带给他的快活。
“今夜回。”
萧时宴眸中晦涩不明,只觉得被寒夜包裹着的浑身陡然热了起来,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烦躁,砰地一声扔掉手中的刀。
周围的近卫俱都吓了一跳,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惹得主子不快。
他们已跟随着萧时宴出生入死多年,却对主子的脾性摸不透。
主子十几岁时锋芒毕露,仗着一身高强的武艺为所欲为,轻狂如斯,而近几年却是收敛不少,也很少如从前一般。
但此时已然引蛇入洞大杀逆贼,且抓住了内奸,应当快慰才是,怎的瞧着他面色不佳的样子?
他们哪里知晓萧时宴的怒火从哪里来,只见主子大步跨出远门,翻身上马后,正勒缰绳。
有一近卫忙惊问:
“主子您这是去哪里?”
“本督先回京。”萧时宴语气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