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扬州…”
萧时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淡漠道:“该杀的都杀了,如果你们连收尾都做不好,不如一死。”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堆吃惊的近卫目瞪口呆。
等看不到那身影了,有人叹息:
“主子向来无欲无求,也只有在杀戮时才得趣味,还以为今日主子能畅快些,怎的忽然又想动怒了?”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能叫主子匆忙回京的,定是比扬州这边的事儿还急的。只是不知是何时,诶,你知晓吗?”
说着,问向方才那递密信的人。
那人也是摇头,一边翻着尸体,一边道:
“我哪儿知晓?主子的事儿,不是我们能打听的。”
几人在血腥弥漫的尸群中闲聊,那头身骑快马的人却是昼夜不停,裹挟着怒火和冰雪,一路飞驰。
*
白翠醒来时,屋内无人。
她正躺在桌边的地毯上,还是昨夜奉茶的地方,未挪动一步。
愣了会儿,白翠才坐起身,瞬间感觉到浑身酸软,这滋味她再熟悉不过,看来公子果真…
欣喜涌上心头,她不禁又懊恼着,自己怎的就睡了过去,莫不是公子太过勇猛,自己承受不住,晕了?
想不到公子瞧着瘦弱,竟是这般厉害!
白翠心尖儿都在抖,激动的语无伦次,若是就此做了公子通房,比着做个婢女不知胜过多少。
但她又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骤变,忙穿了鞋往外走。
出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采萱,采萱瞪了她一眼,神色很是鄙夷。
白翠猜想定是昨夜自己承宠,遭了她的妒忌,便没多言,只垂着脑袋飞快地跑回了灶房那边。
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夜蝉走了过来,“公子打了一夜的木牌还未回?”
提到苏檀,采萱的面色才缓和不少。
“我刚从那痴傻的公子院中回来,公子还同他玩的正欢呢!”
偏院房中。
薛景昀输了一晚上,面上贴满了奇怪的纸条儿,瞧着甚是好笑。
他抓狂地将手中木牌一扔,哭着道:
“我不玩儿了,姐姐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