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自回府内，向来都是温和尔雅，言语谦逊，即使上次被五公子倒了药也还替她说话，怎的此刻却恨不得盼着五公子去死？

苏兴文冷冷地勾了勾唇，眼眶见红，嗓音也带着浓浓的恨意：

“若是有朝一日，我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所遭受的罪，也要让她一一尝遍！”

赵嬷嬷本就厌恶苏檀，也附和道：

“二公子所言极是。”

*

回城的时候，再次路过城门口。

苏檀想到刚回汴京的那次进城，时间一晃，仿佛还是昨日。

不过与那时不同，此刻她的马车挂了永昌侯府的徽印，守城的侍卫也不敢随意刁难。

正欲通过城门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荣安伯府的二小姐，你们怎敢如此无礼刁蛮，若是让我家老爷知晓，定饶不了你们！”

婢女的嗓音清脆，带着怒火，吸引了一众过路人的目光。

那侍卫不屑的啧了一声：

“哟，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荣安伯府的，就这一破马车，还想攀什么身份呢！糊弄鬼呢！”

荣安伯府？

苏檀一下子想到了陈慕灵，掀开车帘望了眼，见那婢女有些眼熟。

似乎真的就是陈慕灵身边的婢女，那日去燕亲王府赴宴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就在她回忆时，那边几个侍卫已经开始调戏起那婢女来，一如之前调戏兮云的那次般，言语粗俗不堪，还动手动脚。

只是不知陈慕灵是否真的在马车内，按道理说以她那性子，不应该这般低调才是…

看着那婢女已经被拉扯的眼泪汪汪，十分可怜，苏檀来不及多想，便出声：

“慢着！”

几个侍卫被这呼声吓了一跳，正欲回头望是谁不长眼时，就看到了苏檀走了过来。

身后的马车上明晃晃标着永昌侯府的徽印，几人便止住咒骂，停下手。

苏檀便让夜蝉将那婢女扶起。

那婢女抬眼望去，认出了苏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甚至顾不上衣衫的脏污，哭着奔过去跪下来，拉住她的衣摆道：

“苏五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