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事儿早就过了,如今又拿出来说作甚?何况这嬷嬷所说的,皆是编排,我可未做过,少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你敢说,你当真未做过?”
陈氏气的浑身发抖:“我如何不敢?就算是对天发毒誓我也是敢的!”
见三夫人没应,陈氏以为自己的话唬住她了,有些得意:“为何你女儿三番两次被害,你自己不想想原因?莫不是命不好?平日无事三弟妹还是多去宝光寺祈祈福吧,不然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还得再赖在我头上...”
三夫人原本就是和苏檀一起演戏,如今听到陈氏诅咒起她的女儿来,直接怒从心起,火冒三丈!
她大步上前,冷声道:“将我的鞭子取来!”
旁边的婢女应下,忙跑去里屋,捧着跟手腕粗细的鞭子来了。
三夫人拿过双手抻了抻,陈氏依旧梗着脖子嘴硬:“你,你待如何!你还想抽我不成?”
“你嘴贱,我抽的就是你!”
打陈氏,原本不在计划之内,但陈氏口不择言,触到了三夫人的逆鳞,加之三夫人已站在苏檀这边,欲扶持她坐上世子之位,日后再无需看二房脸色,三夫人底气十足还会在这儿同陈氏客气?
她将长鞭一甩,抽向一旁的木椅,那木椅顿时四分五裂,陈氏还未反应过来,下一鞭就抽在了她的嘴巴上。
不过一下,陈氏尖叫和痛呼声骤起,唇上更是皮开肉绽,鲜血飚溅。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陈氏捂嘴痛苦时,一道浑厚的男子嗓音传了过来。
三夫人望了来人一眼,漫不经心地甩了甩鞭子上的血,丝毫不慌。
厅门口的男子正是苏义康,此刻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裹挟着滔天的怒火。
自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落在苏檀身上。
苏檀目不斜视,拱手行礼:“二叔。”
苏义康对她向来没有好感,厌恶地哼了声,“长辈间的事,还是内宅,你一个小辈在此作甚?”
不用苏檀开口,三夫人便站了出来,道:“今日之事,牵扯到侯府家事,檀儿身为长房唯一的血脉,来瞧瞧又有何妨?”
苏义康怒气更甚:“小辈而已,何须来...”
三夫人目光挑衅,直视他:“永昌侯府未来的世子,将来的侯爷,有什么家事不能来看的,纵使是小辈,可那又如何?”
永昌侯府未来的世子。
将来的侯爷。
此话一出,叫苏义康心头一震。
将苏檀接回京已有数月,侯府却一直未上奏请封世子,其中原因侯府众人心知肚明。
二房一直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三房未必不生此心,而如今三夫人的一番话,显然将苏檀的身份摆在明面上。
三房,认同苏檀的世子之位,这话也表明,三房欲同二房撕破脸皮。
苏义康眸色阴鸷:“三弟妹,此话怎讲?”
三夫人似笑非笑:“此话还不明确?嫡出承爵,名正言顺,檀儿,就应该是永昌侯府世子。”
“三弟妹可过问了三弟?”
“我的意思,就是夫君的意思。”三夫人毫不迟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