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不对,怯弱道:“夫君您做主便好,是芳菲逾矩了。若夫君真的让姐姐回来,芳…阿檀便是不要名分,能陪在夫君身边就好。”
这般懂事,让冷琢尘心中怜惜更甚。
他曾暗自立誓,有生之年,若他的阿檀回到他身边,那么他便不会让阿檀受半分委屈。
等出去后如约娶了虚唯,也不可让她知晓,以免徒增伤心。
冷琢尘轻笑下,摸着她的脸颊道:“怎会?你永远是本尊唯一的夫人。”
芳菲羞红了脸,垂首不语。
苏檀在旁边听着,心中只觉得荒谬的离奇,甚至是不可理喻。
冷琢尘的无耻,和芳菲的无脑,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她不禁心生怀疑,这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底下的众人,没有一个笑出声。
荒谬。
极其荒谬。
她暗自啧啧叹息,却不知自己在想事儿的时候,狐尾会摇摆不定,狐耳也支棱起来。
少女这般,实在诱人。
雪衣男子被她的狐耳刮着脸侧,微微有些痒意,不自觉地一口轻咬在她耳上,手掌还捉住了她尾巴根。
“乱动什么?”
青丘狐族的耳朵和尾巴十分敏感,往往尾巴根部,只有亲近的爱侣才能触碰,苏檀被刺激了下,差点儿跳起来,怒目瞪他:
“乱摸什么!”
男子理直气壮地眨眨眼:“是你尾巴先碰我的。”
“还不是你挨我挨的近,你走开不就是了。”
“我偏不走,你待如何?”
“不要脸!”
“你猜我为何戴着面具?”
苏檀气红了眼,伸手就要捶他,可那点儿气力在男子看来着实不值一提。
那垂在身上的力度如同小猫儿挠痒痒似的,被他牢牢地握在掌中。
苏檀有些讪讪,惊讶于他的力量,不再挣扎。
大抵此刻是帝姬的身份,骨子里那点骄纵还是有的,她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放开我!”
男子轻笑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狐耳,状似安抚:“好啦,莫要生气。”
苏檀打不过他,拿他无可奈何,愤愤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原本以为,可以吓一吓他,谁知那男子根本不怕,神情好笑道:
“你大可一试。”
语气中并无讥讽,而是带了实打实的鼓舞,眼眸中的笑意和宠溺,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只可惜苏檀只顾着生气,并未察觉。
“小狐狸崽子,要试试吗?你若能赢我一根指头,就算你赢,如何?”
这话太嚣张了,又将苏檀气的半死,发了狠地捶他。
男子也不躲闪,任由她闹,还笑道:
“莫捶了,你要谋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