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瑶哭红了双眼,却再也找不到路清肃,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失去三哥了。
三哥这次走的比以往还要坚决。
“小姐,你别难过难过,你一难过,奴婢就跟着难过。”柚蓉也是哭兮兮的。
“柚蓉,三哥走了,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抱着柚蓉倾诉着,哭的伤心。
“小姐,三少爷只是一时处于悲伤之中,等他忘怀往事,兴许他就回来了呢。”柚蓉宽慰着她,其实她也知道路清肃大概不会回来了。
他应该是没想到平遥会死吧,所以才会有如今这般模样。
顾应辰接到平遥死讯的时候,正和尧席商量着如何防备敌人偷袭。
得知平遥不在的时候,他头嗡嗡的,是那种亲人离世的无奈感。
尧席也是如此,可是他深知眼下的形势,他们不能随意离开。
顾应辰也是顾全大局的,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跑回去,而是继续坚守城池。
他知道和亲不过是幌子,一切都是冲他来的,他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北国出尔反尔,连夜对他们发战,还好他们有所准备。
在数次的交战中,顾应辰和尧席路清乐都发现了端倪。
北国好像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哪里防守。
可是这些都是军事机密,知道的人不多。
“你是说我们之中有内鬼?”尧席惊呼出声。
此时就他们三人在,所以不必避讳。
“嗯!”
“若是有内鬼,那可就麻烦了,我们这么多军事部署,都白搭了。”路清乐出声。
“就是,咱们认为的严防死守,毫无破绽,其实在北国那里,就是透明的。”尧席忿忿的。
“嗯,眼下是要把内鬼找出来。”顾应辰说道。
可是内鬼在暗,他们在明,想要找到何其不易。
连续半月,他们数次失守,已经引起军心不安。
许多将士都闹着要退军还乡,顾应辰费了许多功夫,才稳住军心,把人留下来。
这日军帐内,还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尧席有些急噪:“这样下去可不行,内鬼找不出来,咱们节节败退,将士已有了退却之心,能安抚一次不一定能安抚第二次,咱们的想个法子才行。”
内鬼找不到,他们用尽了无数办法都找不到。
“有何法子,阿辰想了这么多法子,内鬼就是不现身,明摆着后面有人。”这是路清乐的第一想法。
若非后面有人,这个内鬼怎会如此精明,能比顾应辰还要精明的人,恐怕不多。
“如今多说无益,只盼早日找到内鬼,结束战事,否则只会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才是顾应辰眼下担忧的事。
因为战事频起,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四处流浪,他不想在看见这样的场景。
“报。”帐外传来通讯兵的声音。
三人对视了一眼,止住话头,各做各的事,顾应辰应声:“进来。”
“启禀将军,宫里来人了。”通讯兵说道。
“人在何处?”顾应辰一惊,这个时候宫里来人,只怕不是好事。
“已在五里之内,马上抵达营地。”
“随我出去看看。”
他们出去,宫里的人也到了。
有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位公公。
手里拿着圣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顾应辰他们走上去,那位公公斜瞥了一眼他,捏着嗓子道:“你就是辰王。”
“本王正是。”
“那就好,来人,给咱家把叛贼擒下。”公公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人,就立马上前把顾应辰架住。
顾应辰不知就里,准备反抗,路清乐和尧席也准备帮忙,公公此时拿出圣旨来,准备宣读。
“罪犯顾应辰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犯顾应辰,私通外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置黎明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故下诏,押解回京候审,若罪犯不从,就地诛之,株连九族。钦此。”
听旨的人听了都愤怒不已,明摆着欲加之罪。
“公公说辰王私通外敌,可有凭证?陛下远在京中,又如何得知边境之事,只怕是公公欲加之罪。”尧席条理分明的说道。
现在不是跟他们斗得时候,凡事要讲究证据,顾应辰没有做过的事,他就不信他们还能拿出证据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