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公公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那咱家就叫你们心服口服。来人呐,给咱家搜。”
话落,公公后面的侍卫立马去搜,顾应辰也挣脱了束缚。
尧席怕他们栽赃,一步不离的跟着。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里面传来侍卫的声音:“找到了。”
随即,侍卫从里面拿出来一堆通牒文书交给公公。
公公看后,大笑道:“辰王殿下,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通敌叛国可是死罪,陛下念你戍边有功,不牵连你的家人,殿下该是要知足才是。”
一堆通牒文书打在顾应辰身上,他捡起一本翻来来看,里面果真是是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可是上面的字迹虽说跟他的相似,却不是他写的。
他看了尧席,尧家摇了摇头,他全程跟着,文书不是侍卫带进去的。
这下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顾应辰看着传旨公公,顿时明白了一切,这是皇帝报复的开始。
“本王无罪。”他坚持自己。
可是传旨公公可不管这些,只要有证据,他就拿人。
“带走。”
“阿辰。”路清乐和尧席想去阻拦,将士们亦是。
顾应辰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谁都可能叛国,唯独他不会。
“各位可想清楚了,反抗可是死罪,这可是陛下旨意,辰王殿下,你若是不乖乖配合,便是抗旨不尊,抗旨不尊可是要诛九族的。”公公拿出圣旨威胁。
顾应辰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能先稳住军心。
“各位稍安勿躁,本王没有做过的事,本王不相信还能被人污蔑了,大家听军师的,守好边境,等本王回来。”他只能这么说安稳军心。
他知道他回不来了,上京岂是他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的地。
周远行对他的怨恨,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就是放不下路清瑶和父母,如今路清瑶有孕在身,若是让她知晓自己被押解回京,只怕是无法接受。
“二哥,靖瑶拜托了。”
“我会照顾好靖瑶的,妹夫放宽心。”
顾应辰如同囚犯,被关在笼子里,押解上京。
郑尤知道此事,已是五日后。
她从淮阳府回来就得知顾应辰被陷害之事,当即便要去劫囚车。
“你这是做什么?稍安勿躁。”尧席赶紧拉着她。
若真是让她去了,那救出顾应辰就更加没希望了。
“军师拦着我作甚,王爷被陷害,只有我们能为他洗刷冤屈。”郑尤很是焦急。
“我们比你还要着急,可是我们也没有贸然说要去劫囚车,这样等同于坐实了阿辰的罪名。”
他和路清乐不是没想过去劫囚车,可若是他们真的如此做了,那顾应辰本来无罪,也要变有罪了。
“难道我们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坐视不理。”郑尤自认自己无法做到。
“恕我直言,妹夫可能回不来了。”
路清乐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残酷,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他了解周远行,不会轻易放过顾应辰的。
顾应辰镇守南边,多年无事。可如今周远行刚登基,他就出事,显然周远行是做足了准备的。
“你说什么呢!”郑尤大声道。
“靖乐。”尧席也出声。
“我说的是你实话,你们信不信,不出月余,北国就会退兵,整个南边又会归于平静。”
这一切都是周远行的计谋,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除掉顾应辰。
他好不容易才登上的皇位,才不会允许别国踏足一点。
只是可惜了平遥,成了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估计她死了,周远行也不会觉得愧疚半分,谁让她跟顾家攀亲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小半年来,我们如此拼命,抵挡外敌,牺牲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最后不过是周远行的计谋。人命在他眼里,就真的如草芥,看不上眼。”尧席气愤不已。
合着把他们都当猴一样玩弄,就因为他是帝王就可以如此。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残忍,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果真如路清乐所言,不到半月,北国退兵,其他部落也退了兵。
南边归于宁静,若不是遍地狼烟,尧席还真以为从未有过战役。
他们想过去救顾应辰,却没办法,路清乐分清了形势,皇宫严防死守,不是他们能够自由进入的,而且京外将领无诏不得入京,违者杀无赦。
南边兵权,周远行派了人来接手,南边军队已不是顾应辰说了算,郑尤气不过,退了军。
尧席回了扬州,因为路清乐让他等,等回信。
路清乐回了上京,他要去打探顾应辰的情况。
顾家自然也知道顾应辰的事,刘氏急的一夜白了头,淮阳王一病不起。
路清瑶怀着身孕,险些滑掉,现在还在吃保胎药。
她整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她给上京写了许多信,还不见回信。
她想回去上京,打探情况,请求陛下念及往事情分,放过顾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