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地,都有些武功,两人就地一轱辘,没有摔着。哈噶古展身而起,一个纵身跳到墙头,偏腿而下;
这边,泄归泥跐着墙蹬,双手拄在墙豁口处,身体一纵,两只胳膊一拄,上身拔了上去,两脚从两只胳膊中间越过,没有准备这么高的墙,看一眼就像个大深坑,但是,这时也来不得细想,两只脚就跳了下去。
这样,他就来不及调整重心,两脚落地,接连向前导了几步,最后还是没有站稳,一个狗抢屎,卡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上嘴唇卡在了地上,一股泥土的腥气,紧跟着,就有一种血腥气味,泄归泥连着吐了两口吐沫,里边都有血水子。
哈噶古赶忙跑过来扶起泄归泥,说,“咋地啦?”
“还咋地啦,”泄归泥感到说话,不咋对劲了,用手一摸,是个雷公嘴,说,“我怎么长出了鸟的喙?”
哈噶古一看,说,“抬抬胳膊,看看长没长出鸟毛,长出鸟毛,我看你就能飞了。”
泄归泥空打了哈噶古一下,说,“快点走吧,一会儿看人家来捉奸。”
哈噶古说,“可不是咋地,快点儿蹽吧。”
二人说着,就往西边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两个兵士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兵士看到哈噶古,就拱手说道,“哈嘎大人,抓住一个谍儿。”
那个被押者说,“谁是谍儿,我是北庭人,到柳城去,从你们平刚穿行而过,就被你们抓来了。”
哈噶古看了看那人,说,“你是北庭人?你说一句‘我们’?”
“‘我们’咋地啊?”那人说。
哈噶古“哈哈”一笑,说,“你不是北庭人,北庭说‘我们’,都说‘窝们’,他们不会说‘我们’,舌头翻不过弯来,而你却说个这等清楚,你是什么北庭人,交给主帅,让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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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交给了轲比能,轲比能审问了几句,说,“把审缸抬进来。”
兵士把一个缸口撇撇的缸,抬进来,放在地当间,然后,把缸灌满了水,再把那个人绑着脚脖子,大头冲下,吊起来。吊起有一缸高,再把他顺到缸沿口,往下边顺的时候,让他双手把着缸沿,头要沾到缸里水平面的时候,轲比能走来了。
轲比能对那人说,“我把你的头顺进缸的水里,你不说实话,你就挺着直至你死了;要是挺不住了,怕死,你就用手拍拍缸沿,我们就把你从水里拽出来。当然,你不想说实话,就闷死在缸的水里,这样,咱们谁也不用耽误时间费劲了。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那人点头,说,“听明白了——可是,我没有什么实话当你说的!”
轲比能说,“那就看看吧。”
说完,他一挥手,那人就被顺下去,水平面淹没他鼻孔的时候,他拍了一下缸沿。
轲比能示意吊他的人往起提他。
那人被提出了水面。科比能对他说,“你是个聪明人。”
那人争辩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刚才不是特意拍缸沿的。”
轲比能“卧槽”了一句,手用力,由上到下扎下去!
两个把这绳子一头的兵士一撒手,那个人“咕咚”一声,落在了缸里,好在那人把住了缸沿。要不,他就大头朝下,砸在了缸底。
轲比能用手示意两个兵士扯着吊绳,随时准备把那人吊起来。
那人终于隐忍不住,拍起了缸沿……
轲比能吩咐把他人吊起来。
他出缸,淋淋水的时候,轲比能问他,“这回是不是特意拍的缸沿?”
那人点头,说,“是。我说实话。”
轲比能以手制止,说,“你先说你是谁派来的?”
“我是,”那人想了一下说,“我是大单于步度根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