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并非他想要的。
可尘埃落定,无力回天,无法挽回。
阿帕奇上,刘光世痛的动弹不得。
龙袍被血液浸透,胸口与矛枪的贴合处已经被撑开了许多,用皮开肉绽形容,简直太合适不过了,更多的殷红血液渗出。
刘光世感觉自己很虚弱,贫血而无力。
两眼昏花,视线模糊。
痛感与虚弱感交替折磨重伤的躯体,这副躯体俨然不堪重负,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只觉得人生无望,希望只是在做梦。
他自认与苏宁并没有什么仇恨。怎么会遭到如此对待呢?自己可是皇帝啊!!
他颓然痛苦,艰难地倚靠起,撮了口铁锈味的鲜血,嗓子甜而抽,大口喘气而垂目咬牙,竭力挤出了几个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这样折磨我,还不若将我杀了!”
“皇帝有皇帝死法,怎可刀剑加身?!”
冷气灌入其中,刺激要更胜一筹。
突然咳嗽而导致胸口起伏,救赎者的矛枪随之而颤动,倒刺又在肉中横跳。
额……啊!
苏宁靠在座椅上,平静地看向刘光世。
苏宁默不作声,仿若在看小丑。
刘光世忍痛尖啸,试图理论:“我可是皇帝,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会早遭受万民唾骂!”
“你会不得好死的啊!”
………
“放过我吧………”
………
“我流血好多,你放过我吧!”
………
苏宁冷冷瞪向刘光世,怒色翻腾,“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当然不会将矛枪舍弃,你的脏器会脱离身体,而你的躯体会摔成肉泥。”
他知道苏宁很有可能这样做。
刘光世果断闭嘴,没有继续说话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管你是不是皇帝?
想当年日服男枪,妥妥的狠人无敌。
苏宁家伙事更硬,底气更足,属于是降维打击式的,根本就无所畏惧。
所谓皇权,只不过是利益集团用以套在大多数人身上的枷锁。愚民而利己,传颂“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使得皇权看上去是那么的高大上,神圣而不可侵犯,其本质也不过是驱使天下之人,为少数人谋而利。
究其根本,强权而形成体制。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与太多权力、军队形成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制定规矩就显得那么的得心应手,理所应当。
制度约束弱者的同时,也提供了保护。
但皇权制度的强者,倒显得有些肆意妄为了。土地兼并,天灾、人祸……
无疑造成了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扩大,由此掀起新的起义,推翻旧的王朝。
从而制定新的规矩,开创新的王朝。
除皇权之外,一人之下的权利,尚有相权、武将集群、外戚、阉党、藩王以及各派宗教势力。这些都不会退场,即便王朝更迭,却始终会再次出现。
权利就像是吊在毛驴面前的胡萝卜,人们的欲望被它激发,都乐此不疲的为之经营。爬上一层,仍又有一层。而那些既定的权利与地位,就是统治者掌控与压榨你的手段,用以钓鱼的诱饵。
左右逢源、人情世故、声名脸面就要比很多东西都要重要。当然,出身是最基本的,若没有好的出身,这世间的精彩,已与尔无缘了。
可苏宁的强大,已经不是所谓皇权、规则所能够束缚得了的。而且,他本就不属于封建王朝的体制之内,他是处在共产主义的体制内。他只是从高的层次维度,进而到了相对较低的层次维度。并且他有能力去脱离打破这个层级,而并非被世界同化。
因为苏宁实力强大,所以他是正确的。
那些声讨、诋毁又何加焉?
他要是掀桌子,没有人能吃到剩下的。
苏宁喜欢黄巢,大概是那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世家?门阀?
且看我——
天街踏尽公卿骨,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记得大盛属土德,你们不也是篡了前朝的位,才得了这个位置?我就算剁了你的龙坤,斩了你的气运。”
“令你做了那阉人,你又指望谁呢?”
刘光世发垂落眼前,蜷缩声颤,“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我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