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不好了。”沈家军军营,一个身穿黑色常服的男人慌慌张张揭开主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说话间人已经跪了下去。
那人正是沈桉之人帐下主将之一,沈追。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严律怀里正抱着一个娇羞的美人,温香软玉在怀,正在兴头上,被人吼这么一嗓子整个人都黑了,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坐直身子:“什么事?”
“属下, 今天在归岭镇,看……看见了……”沈追看了一眼严律身边的女子,虽着急,也知事态严重,不敢当着女人的面说出来。
“玉娇,你先出去。”严律挥了挥手。
“将军。”玉娇果然不负美名,人比花娇,就连声音都似带着钩子,搅得人心痒痒的。
“乖,本将军一会儿就去找你。”严律本就是个好色之徒,玉娇如今又是他的新宠,正是千宠万爱都不够的时候,听着美人一声娇嗔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将军可一定得来哦,奴家等你。”玉娇柔弱无骨的身子又靠在严律的身子,酥胸故意碰了碰严律的手臂,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步三回头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说吧。”美人一走,严律脸色瞬间一变,怒气自周身散开:“一天到晚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将军,属下刚才在归岭镇看到沈桉了。”一提到沈桉的名字沈追就额头直冒冷汗,好像那根本不是个活人,更像是玉面修罗,随时会来找他索命。
“什么?”严律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将桌上的茶具碰砸在地上,发出‘砰’一声碎响。
“将军。”门口守卫听到声响也不敢进屋,只是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滚。”严律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衣袖用力一扫将桌上余下的茶具全部都砸碎,对着门口大喊。
“是。”
严律本就喜怒无常,平时动则发脾气摔东西,守卫们早已经习以为常,听到严律让滚忙不迭的跑远,怕波及自身。
“看清楚了吗?”严律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其实也就是那么多嘴一问,沈追和沈家是远亲,跟在沈桉身边五六年,自然不会把人认错,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恨恨的低吼:“你不是告诉本将军他死了吗?尸骨无存。”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常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沈追害怕得周身颤抖。
当初如果不是他故意将沈桉的行军路线卖给南疆,只怕沈桉真的能带一支小分队就把南疆几万大军的粮草烧个干净,根本不可能遇险被包围。
本来以为沈桉早就死了,虽然一直没找到尸体,但战场刀剑无眼,南疆又视沈桉为眼中盯,便是抓到挫骨扬灰也不是不可能,谁想到沈桉竟然活了下来。
沈追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来日,沈桉一定不会放过他,只要沈桉回到军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