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能让沈桉回来,一定得杀了他。”沈追跪行几步,双手死死抓住严律衣袍下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经唯一浮木。
“自然不能让沈桉活着回来。”严律恨得咬牙切齿:“那帮废物,那么多人弄不死一个沈桉,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将军,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严律的话让沈追渐渐冷清下来,他并不是孤军奋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你的人呢?找几个得力的去,下手干净一点。”严律杀性肆起,根本不想留一丝余地。
“我……他们……”沈追一时有些难以启齿,囫囵半响才低声道:“属下等十几人都负伤了。”
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十几个人竟然连沈桉五十招都走不下,几招就躺倒一片,如果不是沈桉没下死手,他们根本没机会活着离开,想想就觉得害怕,那个男人实在太强大了,交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即使这样也将他们十几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废物。”严律气得一脚将矮桌踢翻在地,额上青筋直冒,恨不得吃沈桉的肉喝他的血。
“将军息怒。”沈追心中不忿。
这个严律除了骂人之外一无是处,如果不是朝中有人,这沈家军哪里轮得到他说了算,如今在这里装什么天王老子, 只怕遇到沈桉一招都过不下就吓得哭爹喊娘。
心中再多不满终是不敢表现出来,最终只小心翼翼说道:“属下派了人跟踪,很快应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拿我的牌子去调些有用的人,只要一摸清楚位置……”严律将贴身腰牌递给沈追,用手在脖子处抹了抹,意思不言而誉。
“属下明白。”沈追领命。他绝对不能让沈桉活着回到军营,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沈桉和南烛两人从中午走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小屋,明明中途沈桉还背了她一段距离,一路上东西也都是沈桉拿着,南烛还是觉得累得不行,一回到小屋就摊坐在了椅子上,连窗外如霞似锦的晚霞都不想看,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桉儿,姐姐实在是太累了,今天晚上咱们就不做饭了,就吃那个烤鸭和桂花糕好了。”
“好。”沈桉点了点头,双眼盯着桂花糕的袋子移不开,脸上是与长相截然相反的稚气未脱,一个一米八几二十出头的大男人,做这种小朋友的动作不显做作,到有些可爱。
看着如此稚气未脱的沈桉,南烛春心大动,为防自己兽性大发,忙移开双眼,假装在看窗外的晚霞。
小屋地处山中高处,是一个赏景绝佳的位置,黄昏时分,绝美的晚霞点铺洒开。天空透着宁静,飘着丝丝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两色在天空中交相呼应,完美柔合,透露着独有的深邃和清爽。
不知不觉间,天已然暗下来,最后一丝火红消失在天边,山中寂静只闻虫鸣鸟啼。
南烛与沈桉对坐在桌两边,沈桉在教南烛玩影子戏,是他跟镇上说书先生学的,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屋的外面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观察着小屋的动静,一柱香的时间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