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沉吟片刻,吩咐道“让风眠先回来,换司徒致远去盯着那些人,另外加派人手盯着郑国公府, 我倒要看看在咱们眼皮子底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是。”云歇点头,又汇报了一些最近发生的大事,然后转身离开。
……
沈桉出了书房不见南烛的身影,想来是等不到他无聊回去了。最近太忙,都没怎么陪南烛,今日难得有空,答应了下午带南烛出去玩,沈桉准备去找南烛,就见下人来报,郑国公府的小公爷求见。
郑家三朝元老,祖上郑老国公曾救过先帝性命, 破律被封为国公爷, 世袭至今。郑国公就一个独子,平时宠爱非凡,却并没有养出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反而气度不凡,才名在外,可说难得。
郑家向来独善其身,不与人结党,国公爷如此,小公爷亦是如此,那怕此次沈桉荣归故里,所有人都明里暗里送礼巴结, 郑国公也不曾派人前来,可见其气节,如今突然登门拜访,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桉让下人把小公爷请进偏殿,收拾一番前去见客。
“子规见过王爷。”
小公子名唤郑子规,见到沈桉上前立即起身行礼。
“小公爷不必客气,请坐。”沈桉客气一声,率先在上首坐了下来。
下人立即奉了茶上来。
沈桉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见郑子规有意无意的睨他一眼,出声询问:“不知小公爷今日前来可是国公大人有事交待。”
沈桉话说得客气,郑子规却不敢真的拿乔,今非昔比,沈家如今如日中天,岂是他们一个靠世袭过活的国公府可比的。
“岂敢,岂敢。”郑子规起身行礼,态度恭敬谦卑,甚至有些诚惶诚恐。
“小公爷有话不妨直说,本王久居沙场,是粗野之人。”沈桉说。
“王爷如此坦率,子规就得罪了。”郑子规又睨了一眼沈桉一眼,见其神色如常,这才大胆发问:“听闻最近皇上准备再次接见南疆使臣,谈两国邦交之事,不知王爷对此事有何看法?”
“此乃朝中大事,本王的看法不重要,重要是皇上如何看。”沈桉顾左右而言其他。
“王爷所言甚事,只是如今朝中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现如今也是头疼的厉害, 王爷得皇上看中,想必皇上有什么心里话也只会和王爷说上两句。”郑子规说。
“小公爷客气了, 国公大人每日见皇上时间比本王多,想必比本王更清楚,小公爷何不直接问国公大人?”沈桉说。
“王爷有所不知,家父一向不支持我谈国事,在家中对朝中大事也是只字不提。”郑子规提及自己的父亲语气尽是不满,后又发觉沈桉与自己并不亲近,赶忙改口:“可能父亲是觉得我愚笨, 所以才不许我多言的。”
“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之深远。国公大人慈父之心,想必是另有打算的。”沈桉说。
“也许吧。”郑子规笑了笑,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如今朝中分两派,但说到底也就是右相为首的文臣,和以王爷为首的武将。右相师大人力誎关押段行简,绝不能放虎归山。其实如今南疆有意求和,还愿意割让三座城池,还准备派公主来和亲,说来也是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