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奉命在各宫里更换门帘,换到陈美人宫里的时候,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些东西。”
“奴才特来请教珍妃娘娘示下。”
他摊开了手掌,露出了一个蓝白小瓷瓶。
陈洛初看了也是不解,向贵喜喝到“这是什么?”
贵喜看了珍妃一眼,大声对陈洛初道:“陈美人,这是你在房间里隐秘处找到的花粉瓶子。”
现在一个小小的花粉瓶就是威力十足的火药。
陈洛初回身看向贵喜冷冷揭穿:“你们是去给我换门帘,还是去搜查我的房间,栽赃暗算我呀?”
一记哼声从珍妃的嗓子里闷哼而出,“大胆陈美人,这东西是害死徐贵人的花粉,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看上去像个羔羊一样,实际上却是个禽兽!”
“来人,把她押入内狱!”
陈洛初脸上没见多少慌乱,却反驳道:“珍妃娘娘,这显然是陷害,嫔妾宫里没见过这种东西,嫔妾也没有害徐贵人。”
“有物证在,需要人证吗?”
“什么人证?”
珍妃笑笑,“听说你和那尚衣局的绣夏从一进宫就是小姐妹,那她就是你的心腹了,徐贵人怀孕了,你嫉妒争宠,又听说了徐贵人对花粉过敏的事,所以让绣夏把花粉缝到衣服里,致使徐贵人流产。”
“瞧瞧,现在人证物证都齐了,你应该可以心服口服了吧。本宫协理六宫,有权把你押入内狱,等我奏请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再治你的死罪!”
陈洛初冷笑一下,“珍妃娘娘好会断案!嫔妾佩服至极。”
珍妃冷哼一声,向旁边使了眼色,当即便有人过来,粗手粗脚地除去了陈洛初的头钗锦服。
陈洛初神色漠然看向珍妃。
珍妃看着她那隐隐倨傲的神色,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恼道:“赶紧带走!”
陈洛初又一次来到了内狱,已是轻车熟路,和上一次偷偷探视绣夏不同,这一次她是要结结实实地待在这里了。
珍妃找人把她安排到了最里面的一间久不住人的牢房,墙角都是蛛网,阴暗潮湿异常,在空中凭空抓一把,似乎能抓出水来。
据说这间牢房闹过鬼。
真是苦心安排的好地方。
牢房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床铺,上面铺了粗布,还有一床薄被,脏油兮兮,闻之作呕,墙角都是一张张残破的蛛网。
乌发没有钗环束缚,直直地垂落下来,直到腰际,此刻的陈洛初素面朝天。
牢里送来了犯人所穿的衣服,还没拿到手上已经闻到了阵阵霉味,虽然现在是夏天,牢内却终日不见日光,阴湿寒凉,陈洛初本就体寒,此时只能强忍不适,把衣服穿在身上。
她面容平静走向前坐在床边上,从牢房的小窗望出去,可见之处一片灰色,照不进一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