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之中,明月仍趴在地上痛哭,直到留影阵自动关闭方才消失。
李义在镇元子的声音不再响起之后便转过了头,一直看着明月哭到阵法结束,此刻心生颇多感慨:“没想到宗主给我留下的锦囊背后的真相竟然如此令人绝望,连堂堂地仙之祖在污染的侵袭下也没能幸免,实在是令人叹息。”
陈东昭见他说的严重,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显慌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绝望,我看你可是一点都不绝望。”
李义伸了个懒腰:“我是很绝望啊,但是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吗,比方说你,你都不慌我慌啥。”
在见到镇元子留下的影像之前,李义的底气来自那个之前未知的备用方案。
然而在见到这两个方案的真正主导者对这场劫数也无可奈何之后,他就干脆贯彻落实以摆烂为中心、以苟活为主导的方案了,将已成无根之水的底气转移到陈东昭的身上。
没办法,他不认为自己一个连继续修行的方法都没有的飞僵能做到地仙之祖都做不到的事,但对于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突然变得完全看不透的家伙,他还是抱有一点期待的。
至少他对陈东昭这个能够解析出来异化阵法的数据库还是很期待的,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也正是来源于此。
只要有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绝望了。
陈东昭对这个放弃思考的家伙也没什么招,而且此间之事远远没到完结之时,他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给这个新潮的老古董做思想工作。
他走近阵法,刚打算将外层留影阵破除,突然发现这个有次数限制的留影阵的可使用次数居然不是两次,而是三次。
陈东昭一阵诧异:“镇元子不是就留下了两个方案吗?为什么这个留影阵有三次观看次数?多的那一次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义此刻已经躺地上了,闻言随意道:“谁知道呢,反正你要启动内层阵法的话外层阵法铁定是留不住了,不如再放一遍,免得浪费。”
陈东昭脸色一黑:“是不浪费次数了,这不浪费时间吗?”
李义挠了挠头,抬头看向陈东昭,正好看到陈东昭鼓起的口袋,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你这一次用手机录下来不就不浪费时间了吗?回头与人商议的时候就不用自己描述了。”
陈东昭惊讶地看了李义一眼,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个建议不错,你这个脑子还是能转得动的嘛,再接再厉。”
说着,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量,先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充电宝插上,点开录像之后激发了留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