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拢共这么大,这两日楚怀风与苏锦柔逃出紫禁城,满城上下都是御林军在严查。
如今距离昨日小女儿被绑走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楚怀煜已经落入天牢,楚怀风不见踪影。
倒是苏锦柔......
孟久安看了眼好友,坐起身后伸手捞起一旁早已备下的新衣套在身上。
男人精壮的胸膛,与宽阔的背部上密密麻麻满是疤痕。
一如黎盛意所言,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攒下的荣誉的勋章。
“楚怀风不似我们想象中那样简单,他在宫中虽然最不起眼,却韬光养晦多年。”
“这次他能从我们手中逃脱,必然是在御林军中有人脉护着他。”
“元青你可知,昨日我的人寻见苏锦柔的时候,她在何处?”
自身边有了个小女儿,还能听到小女儿的心声后,孟久安的性子转变了不少。
就连以往对苏锦柔一贯的亲昵称呼,也变成了全名。
还有那双狗狗眼中,也不复以往那般,现在的他提起苏锦柔时,眼神中有的只有一片冷漠。
秦松墨摇头,“她没跟楚怀风一道走?”
“哪儿能啊,”孟久安笑了下,“她可是被我们的好女儿一顿忽悠。”
“我的人找见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被一群大汉包围,差点就没了性命。”
“看到我的人,她跪地求救都来不及,哪儿还有曾经的那番气势。”
一旦心目中没了对苏锦柔的爱意,孟久安发现这人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想到之前自己一心一意对她,为了她险些与好友闹翻脸,她不但不知感激,还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初的苏锦柔,可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会感到不屑的。
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捡起外袍套在身上,“人没送到皇宫,她在昏过去前坚持要见你一面,说是有话要同你说。”
“元青,你要去见她一面吗?”
秦松墨剑眉轻蹙,“见她作甚?她在其中挑拨的还不够吗?”
孟久安挑眉,“也是,她可是害的你我二人差点反目的。”
“别带上我,是你蠢。”
端起手边的茶盏,秦松墨头也不抬,吹凉了茶水后细呷一口。
面对好友毫不留情面地戳穿自己,孟久安撇了撇嘴,并未开口抱怨。
要知道从前的秦松墨可不是这样的,阴翳孤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自打小女儿来了后,他的性子倒是好了许多,就连话也说得多了。
看到他的改变,孟久安悬了多年的心微微落地。
这些年来给秦松墨诊脉过的大夫御医没有数百个也有几十个。
每个大夫御医都说他的身子虽然虚弱,却没有太大的毛病。
他之所以会咳血,身体情况每况愈下,都是因为心中有疾。
若是这内心的毛病好不了,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过了年秦松墨便要29了,好在天不亡他,盛意的到来救了他,亦救了自己。
因而在秦松墨说了他蠢后,孟久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勾起唇角来到了沈望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