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视。
不明白这句抱歉,是说给谁听的。
厉临清有些烦闷,站起身。
“你们慢用。”
离席,走开。
“王爷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就不记得路山村了?”范玉安歪着脑袋,凑近钱木木。
钱木木耸了耸肩。
“谁知道。”
她也懵的很。
“算啦!不管他了,咱们喝!”范玉安举起酒杯,和钱木木的杯子碰了下,“木木姐,喝!”
“好,喝。”钱木木笑着喝完。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了。
范玉安开始闹酒疯,冲木之撒泼。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耽误成个老姑娘,被她们当众耻笑,害我成为京城的笑柄......牧长远,你要负责,你要...负责......”
木之是牧长远的字。
牧长远满脸无奈,握住那双胡乱捶他胸口的手,“好,我负责,负一辈子的责,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范玉安被扶着走,还不忘冲钱木木喊:“木木姐,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京城,我等你,我等你啊!”
钱木木也不说话,笑着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快去休息。”
两人一走,饭桌上空了下来。
钱木木为自己倒了杯,慢慢品尝。
“许婶,你家几个孩子?”年底最后一天,厉青雉公务也处理完,难得有些闲情雅致,也不想去操心其他的事情,不自觉的与钱木木攀谈起来。
“六个,五个儿子,一个小闺女。”钱木木提及那几个孩子时,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几个小子都不让人省心,唯独闺女贴心。”
看着钱木木自然流露的温柔,厉青雉也抿着唇,浅浅淡淡的笑。
“不论闺女还是儿子,都挺好的。”
钱木木点了点头。
“是啊,都挺好的。”
她惟愿等一切结束后,孩子们都平安无事。
厉临清答应为她寻找大连的下落,如今不肯承认认识她,此事怕也作罢。
小复那孩子,应该与苏南浙在一起。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钱木木望着外面的风雪,杯中酒越发凉了起来。
......
翌日。
风雪稍停。
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钱木木头疼的坐起身来。
昨晚喝的太多,脑袋像是被捶了好几拳头。
走去,开门。
“木木姐,答应好的一起走,我都等你小半个时辰了,你干嘛呢?”范玉安噘着嘴抱怨。
钱木木一脸懵。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一起走了?”
“昨晚啊,你亲口答应我的。”范玉安双手叉腰,无理却带三分骄傲,“木木姐,你可别想耍赖!快去拿东西,咱们走啦!”
钱木木:......
犟不过这人。
只好认栽。
提着药箱和一个竹箱子出府。
看着马车旁的牧长远,钱木木挠挠头,正寻思该怎么说好话,牧长远却叹了口气。
“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