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感觉脸滚烫滚烫的。
“你和你儿子都不正经,害我在先生面前丢人。”卫少儿羞愤道。
秦星转身给董仲舒赔礼。
“犬子尚未开化,让先生见笑了,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
董仲舒叹了口气。
“圣人教化远不及过堂之言啦,秦星同门本身身怀儒门之学,为何不亲自教导呢?”
“先生见谅,秦星平日在未央宫当差,实在抽不开身,再说先生乃当世大儒,学问远在秦星之上,去病能受先生教诲,是他的荣幸,还请先生不要推辞。”秦星回道。
秦星说完,扭头瞪了秦去病一眼。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快给先生磕头谢罪。”说完,他又指着卫少儿道,“还不快去给先生拿药。”
卫少儿一脸囧像地跑进了内屋,秦去病抠着脑袋靠在柱子上,一脸茫然。
“爹,咋啦?我不就问问谁大吗?有那么大罪过吗?”
秦去病有些不解。
“还问,你个臭流氓!”秦星骂道。
“流氓是啥呀?我有爹娘老子,为何骂我是流氓?”
秦去病还是有些不服气。
“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
秦星说着便开始到处找鞭子。
秦去病拍了下脑袋,一闪身,躲在了董仲舒身后。
“去病小儿,君子不言粗鄙之事,如此不堪的问题,切勿随口而出啊。”董仲舒捂着脑袋道。
“啥粗鄙之言啦,我就问问头大头小的事,怎么就不堪了?”
秦去病吼了起来。
秦星、董仲舒,还有端着药过来的卫少儿同时傻了眼。
“头啊?”
三人异口同声道。
“啊!”
秦去病满脸委屈。
一家三口陪着董仲舒吃了顿家常便饭,卫少儿又给他赔了通不是,老头才酒足饭饱地露了笑脸。
最后,一抹油嘴,把刚才一页翻了过去。
董仲舒正要告别时,秦星突然想到什么,把他请到了书房。
“秦星敢问先生,陪据儿读书,可顺利?”
董仲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秦星同门有所不知,老夫在宫中是寸步难行,片言不敢教啊。”
秦星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猜中了。
“先生不妨说说,兴许秦星能帮上忙。”
董仲舒摆了摆手。
“本以为在田府教授已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得武安侯推荐,进入宫中,实在不敢奢求其他。”
“以老先生的学问该受封太学博士才对。”
董仲舒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老夫现在口眼谨慎,说来惭愧,先师学问,老夫都不敢拿出来呀!”
“有这么严重吗?”
“秦星同门有所不知,宫里规矩森严,老夫不敢有半点出圈的言语啊。”
秦星看着一脸失落的董仲舒,心里冒出一个词。
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