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被围得严严实实那个人才抬头张望过来,“曳梓!”
他倒是反应快,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还顺腿给了江宇一脚。
江宇才不跟他客气,回腿也给了他一脚,俩人你来我往,不分伯仲。
这俩三岁小孩,也就只能这样了,蔺曳梓在旁边看得直摇头,那当爸的人还这么不稳重,何况是这只兔子,不遑多让。
待到江宇知趣离开,他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鹿言程趴在她肩头使劲的嗅着香气,憋着劲五天没见面,他梦里都想去见她。但就是没考虑好,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没见到的时候还能装装样子,见着面了就跟饿了五天的狼见着粮食似的,闻了又闻,还嫌不够亲热,捧起脸左亲右亲,沾了蔺曳梓一脸的口水。
还没到下班,他那个大玻璃屋子可挡不住眼睛,亲的时候目中无人,回过神来眼前全是那群看戏人挤眉弄眼的怪表情。他二皮脸,根本不在乎,挥着手让这群好事者该干嘛干嘛去,抱着蔺曳梓躲到三个屏幕后边。
“想死我了。”有了躲避物,他更是肆无忌惮,一口就衔住她的嘴唇,手也抵着她的头,不让她远离,这热情,攻城掠地似的,蔺曳梓根本无暇蹦出一字儿半句。
总觉得这通透的房间里实在不适合亲热,但凡有人想偷看,找个角度都能尽收眼底,可看他那么依恋,她实在不想狠心推开,只是暗戳戳的语言攻击。
“那么想我,给你发信息还是隔天才回,我是没看出你在想我。”
这话倒是让他冷静下来,明明他也觉得外婆那么做其实不无道理,也很想附和外婆的想法行动,真的和蔺曳梓渐行渐远,可见到她的一刻,瞬间都破了功。
处心积虑的冷战策略,还没等他想起来就因为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消失殆尽,只剩下想要跟她甜甜蜜蜜腻在一块的心思。
此时此刻被她戳醒,又是那副闷闷不乐的嘴脸,本也想像人家那般冷暴力甩蔺曳梓一两句狠话,至少让她以后别再自作主张来找他,可话都在心里打好草稿了,他就是狠不下心。
蔺曳梓心里明镜得很,悄声坐到他旁边的位子上,“你赶紧工作吧,我等你。”
鹿言程想,他现在说不出狠话,那就做点狠事,她要等,他便让她等,等到深更半夜,等到她全无耐心,自己走掉。
于是,他还真“专心致志”搞事业,股市看完看港股,港股看完看期货,期货看完他就研究期权,把他那些构架的量化模型一一复盘测试,他一直有事可做,她也悄无声息在一边玩着手机,倒也和谐。
天色渐渐暗下来,公司里连大灯都关了,只剩下他这间屋子还亮着,按以往,蔺曳梓肯定不耐烦,或撇下他不管走掉,或拖着他出去吃饭,总之肯定没那么冷静,他们俩都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按耐着性子不说。
肚子饿得咕咕叫,蔺曳梓已经第三次听到它的抗议,她趴在桌子上捂着肚皮看向旁边那个依然专注的人,“鹿言程,吃饭去吧。”
他低下头,刻意绕开她的眼神,“你去吧,我还要忙一会。”